第6部分(第2/5 頁)
機……啊!我們今天要去出差。”尖叫一聲,她想起來了,跳下床,衝進浴室,她……又忘記關門。
飛的感覺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飛機很平穩,四十分鐘的航程,亮君始終探向窗外,起飛時,漸漸縮小的房舍道路,降落時,從天堂落入凡間的喜悅,還有比棉花糖更輕柔的雲朵,刺眼的金色陽光,她體驗了生平第一次飛行。
偶爾的亂流讓機身擺晃時,她笑著問他:“要是墜機,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我們會變成怎樣?”
他沒好氣地回答:“直接變成骨灰。”
她笑笑說:“哈!我們坐那麼近,到時骨灰一起掉進土地裡,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浪漫到不行。”
墜機浪漫?他又瞪她,全天下只有她這種殘障人士才會這樣認定。
下飛機,飯店派來雙B房車接他們,車子飛快在路上賓士,亮君把窗戶開啟,讓風舞動起她的長髮,髮香滲進他的鼻息間,乾淨的氣味、乾淨的亮君,她是乾淨的最佳代表作。
“牛!牛!”她手往後撈,拉起靳衣的手,直指向窗外。
“天天在吃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他澆她冷水。
“不一樣,那是會跑會走的牛,你看有牛寶寶,跟在牛媽媽身邊,好溫馨哦!”
“再溫馨,還不是要進到你我的胃袋裡。”他好笑。
“以後,我再不吃牛肉。”她手比天,立誓。
“看過活體你就不吃屍體?”他刻意把話說得噁心。
她才不介意呢!她的心情太好,好到沒時間同他計較。
“你看,有滑翔翼,和電視上演的一模一樣,好厲害哦,他們是怎麼辦到的?,”不到三十秒,她又大喊起來,興奮溢滿心田。
沒錯,滑翔翼,那是他帶她到墾丁“出差”的主要目的,她的發現讓他心喜,可他的聲調還是冷冷的,從她手裡抽回自己的手,靳衣雙手橫胸。
“有什麼了不起,從上面往下跳,誰都會。”
對他來講當然簡單,大學時期,他迷上這項運動,每個星期假日,都在空中度過。
“才不是,那個要經過特殊訓練,不是所有人都能飛上天,一不小心是會摔得粉身碎骨的,你不要輕忽,知不知道?”她轉臉面對他,鄭重叮嚀。
她認真的態度敦他發噱,彷佛他是三歲頑童,要母親時時叮囑。
“不相信我?好,我帶你去飛。”
他點點前座司機的肩膀,和他交涉幾句,不到二十分鐘,他們來到滑翔機練習區。
這個下午,他們在空中度過,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們包下所有課程,靳衣帶著亮君,遨遊飛翔,他坐在她身後,抱住她,為她掌控方向,耳畔間飛過的是風聲、是她串串笑語,眼底停棧的是她的崇拜與敬佩。
之前,他不懂得快樂,耍盡心機贏得財富,卻贏不來滿足快意,而他的快樂在她笑靨中重新學習,他在工藤家接收到的敵意不屑,自她的敬佩中獲得弭平。
他樂於寵她,只要一點點寵溺,她便回鯖給他無數好心情。
“你說,快樂像什麼?”在天際遨遊時,她問他。
他不答。
“快樂是鑽石,反射陽光,照亮別人。你被我照亮了嗎?”亮君大笑。
是的,他被照亮了。“快樂是日曆,隨著年紀增長,越用越少。”他回她一句。
“才不會,快樂是傳染病,你的快樂用少了,我便傳染一些給你。”她說。
“快樂像青春,再多的金錢都換不回。”他用悲觀回應她的樂天。
“錯、錯、錯,快樂像滅火器,總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替我們熄滅痛苦。快樂是生命中的驚歎號,帶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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