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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進來吧，不過我只有十五分鐘。&rdo;吳子剛看了眼時間，&ldo;之後我會去探望一些窮苦的異能者。&rdo;

&ldo;帶著記者？&rdo;趙曉娟問，語調裡有些難以覺察的譏諷。

吳子剛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ldo;你總不喜歡我太張揚，但有時候適當的宣傳是必要的。&rdo;當然，記者肯定不會寫明這是異能者的關懷，民眾們只會看到一位慷慨的慈善家，正在慰問城市底層人民。

&ldo;我不是不喜歡你的張揚，你可以隨便張揚，甚至可以買下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用來稱讚你的善舉。&rdo;趙曉娟說，&ldo;但我希望你在張揚自我的時候，別再試圖抹掉韓卓，那才是真正拯救了種族的人，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拯救了你。&rdo;

&ldo;我對此很感激，也希望他能早日康復。&rdo;吳子剛拿過外套，不悅道，&ldo;但你應該誤會了，我並沒有試圖抹掉他的存在，也不需要煽動什麼，聰明的異能者們會自己想清楚，誰才是他們真正的領袖。&rdo;

&ldo;你這樣遲早會出事的！&rdo;趙曉娟對著他的背影大喊。

然而吳子剛已經消失在了電梯裡。

……

七葉路酒吧裡，侍者嘩啦啦撕開報紙用來擦拭桌上的酒漬，上面的大幅照片很快就變得狼藉模糊，被團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ldo;你可以對他少一點怨恨，其實也沒關係。&rdo;琳達趴在吧檯上，&ldo;沒有人會在意這個油腔滑調的政治家的。&rdo;

&ldo;你當然不會在意，但是有人會在意，以及我們的青少年，&rdo;使者壓低聲音，&ldo;相信我，那些叛逆期的小笨蛋相當容易被這些言論洗腦，他們很快就會忘記誰才是真正的英雄。&rdo;

這時門口傳來清脆的風鈴聲，那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孩，身上夾裹著一絲初冬的寒意，眉宇間似乎有些憂愁。

&ldo;一杯熱橙汁。&rdo;他說。

&ldo;對面就是麥當‐‐&rdo;琳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

&ldo;一杯熱橙汁，我不想去麥當勞。&rdo;他又重複了一遍，&ldo;謝謝。&rdo;

琳達翻了個白眼，轉身去調配。

&ldo;好吧，但其實她是好意。&rdo;侍者一邊清理吧檯，一邊壓低聲音說，&ldo;同樣的橙汁，在這裡售價58，對面或者只需要三分之一的價格……當然，我絕對不是質疑你的經濟實力。&rdo;他順便掃了眼青年被洗到發白的衣袖，&ldo;你也可以掃個二維碼，能打五折。&rdo;

青年並沒有理會他的喋喋不休，而是鼓了鼓勇氣：&ldo;我要找這裡的老闆。&rdo;

黛西和韓卓都不在，格溫也回了美國，這裡名義上的老闆是白曦，而實際上平時都由趙曉娟照看。

&ldo;有事嗎？&rdo;侍者問。

青年點點頭，他手裡緊緊攥著一份報紙，和剛剛侍者用來擦桌子的那張一模一樣，而上面印著的吳子剛的照片，也已經被捏到扭曲變形。

侍者微微皺眉，和琳達對視了一眼。

……

白曦接起電話：&ldo;餵？&rdo;

&ldo;好訊息。&rdo;梁佚又恢復了之前兩元店的興高采烈。

&ldo;什麼？&rdo;白曦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ldo;有訊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