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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身旁人的情緒不對，商則的眸光不動聲色地晃了下，沒有主動開口問她，直到開到一個紅燈路口停下，等待通行的時間裡，他的指尖輕輕敲著方向盤，沒過一會兒，轉過頭問她：&ldo;左腿還疼嗎?&rdo;

程安愣了下，回頭對上他的視線，輕緩地搖了下腦袋：&ldo;不疼了，已經好多了。&rdo;

商則從儲物格里抽了張紙巾，微側過身子幫她擦去頭髮上沾到的雨珠，視線落在她愕然睜大的眼眸中，他的唇瓣挑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ldo;今天下大雨，怎麼還出門?&rdo;

程安的眼眸垂下，避開了他的注視，臉頰微微有些紅：&ldo;呃……我，我有個同事幫我介紹了份家教兼職，對方讓我今天過去試講。&rdo;

&ldo;如何，對方錄用你了嗎?&rdo;

沉默了一會兒，程安搖頭：&ldo;沒有。&rdo;具體為什麼沒有，程安沒說。

商則也沒有問，恰好綠燈亮起，他收回視線踩下油門。

程安的眼瞼微垂，她扶著包袋的手緊了緊，對他說：&ldo;商則，謝謝你。&rdo;

謝謝你出現的那麼及時，將她從無助空茫的邊緣拉起，像陽春時節的一縷春風，溫潤了她的心房，讓她的內心不再只有蕭索的孤寂。

聽她的語氣就能知道她的情緒恢復了些，商則的眼眸浸著淡淡的溫和的光，他的唇角微勾，目視前方，低笑道：&ldo;所以，欠我的一頓飯什麼時候還?&rdo;

程安：&ldo;……!&rdo;怎麼突然就說起了這個。

察覺到她的遲疑，商則側頭看了她一眼，聲音低緩地問了句：&ldo;你是不打算還了嗎?&rdo;

&ldo;我沒有……&rdo;程安弱弱地補了一句：&ldo;那你什麼時候有空?&rdo;

&ldo;今天如何?&rdo;

程安：&ldo;!!&rdo;

&ldo;今天……會不會太趕了?&rdo;程安委婉道。

商則看了眼時間，不緊不慢地打著方向盤：&ldo;不晚，正好趕上飯點。&rdo;

程安：&ldo;那紀一元自己在家怎麼辦?&rdo;

&ldo;他會自己叫外賣。&rdo;

好吧。

程安最後還是把人請到家裡來吃飯了。

這是商則第二次來，而且這次還少了一個人，屋裡只有他們倆個人……

商則在陽臺接了通電話，電話打完後他才去到廚房幫忙。

他走到廚房門口，就看見程安繫著圍裙站在流理臺前，左手握成拳，輕輕捶打著自己的腿，白亮的燈光打在瘦削的身形上，在地面上投映出淡淡的影。

商則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裡的活兒，對她道：&ldo;不要硬撐，疼的話就去客廳歇會兒，這裡我來。&rdo;

程安退到一邊，輕咬了下唇：&ldo;不好意思，說好了請你吃飯的，最後還要讓你自己動手。&rdo;

&ldo;數數看，這是你這幾天說的第幾次不好意思了。&rdo;商則將菜洗好，走到灶臺邊點火，然後側過腦袋看著她，眉梢微挑，語氣帶了幾分揶揄，見程安低頭紅了臉，清秀恬淡的臉蛋紅潤潤的，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他的手指微曲，颳了下她緋紅的臉頰，低笑了一聲：&ldo;怎麼那麼容易臉紅，嗯?&rdo;

第69章 認清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