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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劇情還能反轉成這樣?
嶽芪洋方才去旁邊的貨架拿醬油,不想才走開了一會兒,這裡便發生了如此大的騷動。
而此時此刻,他左手仍捏著瓶頭道鮮,右手緊緊攥住她,把她完全藏自己的身軀後面。
待對方口若懸河地感謝完他,他頓了頓,說:「請不要說妻子和丈母孃的壞話,謝謝。」
場面從不可收拾,到噤若寒蟬,接著紛紛散去。
走出超市,才發現她默默地哭。
「那阿姨的確說得過分了,不要難過……」他試圖安慰她。
「不是因為這個,」黎糯抹著淚水,卻笑得嫣然,「是因為。該怎麼謝謝?」
嶽歸洋同志剛去外省參加完國家級學習班回滬,飛機落地就接到他弟的晚餐邀請,驚訝得差點暈厥。為了早點趕到他們家蹭飯,果斷放棄出租,換了兩部地鐵,速度得小區門口和從超市回來的兩撞了個正著。
「餓死了!晚上吃什麼啊?」一上來就直問重點……
「想吃什麼?」嶽芪洋冷冰冰甩了一句。
「這不是還沒嘗過弟妹的手藝麼?」某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不過,若黃芪要親自下廚,那再去跑三圈,好餓餓空鯨吞的絕佳菜餚。」
黎糯偷偷問嶽歸洋:「他很會燒?」
得到百分百肯定的答案:「別忘了,他『洋插隊』了十幾年,燒飯這套自然迫不得已練就了出來。」
期待歸期待,忙還是要幫的。
關上拉門,本想擔當大任的黎糯慚愧地發覺,其實吧,嶽芪洋的動作比她熟練得多。於是剎那間領悟到,原來他平時不是不做,而是沒空做。
「陪當歸聊聊天吧,這兒來。」瞥了一眼以慢動作切著土豆絲的她,下令。
「就刀工不好,燒燒還是可以的。」她急著辯解。
「不用了。」他嘆口氣,說:「難得有空,就來吧。」
黎糯點頭,洗了手。回看他忙碌的背影,不自覺地靠上去,從後面環住他的腰。
他動作一滯,聲音低沉溫柔:「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做家務的男,背影好溫暖。」她吃吃笑道。
這番溫馨的場面被不識相的嶽歸洋同志門一拉,全毀了。
雖然他也被衝擊到,而後不住地咳嗽,直嘆「羨慕」。
「羨慕什麼?」嶽芪洋的臉色恢復冰冷,「田佳釀呢?」
提到田佳釀,嶽歸洋的神情不自覺地凝重起來。
「她樣樣比好,所以們之間,一直由她做主導。唯一一次主動提出建議,就是讓她拿掉們的孩子那次,沒想到年輕時的退縮和逃避會釀成無法彌補的缺憾。雖然打著家長不允許的幌子,但其實,錯都,知道。」
咖啡三杯入肚,也能達到醉後吐真言的效果。
「準備怎麼辦?」黎糯小心地問他。
「等。」
「等不到呢?」
他苦笑,答:「那也得等。」
幸而有重播的新聞打破了屋內的沉默。
嶽歸洋聽見他弟的名字出現主持的口中,心情即刻陰轉多雲:「恭喜出名了啊。」
嶽芪洋挺不屑的,「要出名幹嘛?嫌一年可以幹掉們中醫醫院一半的手術量還不夠多?」
新聞的最後有醫療團隊的簡介,第一個杜主任,第二個嶽芪洋。
黎糯沒想到,從別口中報出他的學習經歷,可以有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震撼感。
這點連嶽歸洋也跟著自豪:「黃芪第一次上新聞的時候,不過剛進大學,還記得那則新聞的標題叫《滬上十四歲神童sat與託福雙滿分錄取常青藤名校》。那都是上世紀的事情了,留學不像現這麼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