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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雨朵放在這群怪人裡頭,任好好的一匹白布被染黑?他一定要娶她!村上隆史立誓。
“白鶴報恩?”黎忘恩問道,還記得日本有這麼一則故事。她隨後看向村上憐一,見他點頭回應。
“這個故事大約是從三百多年前開始流傳,只是事實真相後來被扭曲,事實上,他們是情投意合才在一起的。”
“那麼,你的祖先真的為了貼補家用,拔下自己的羽毛織布?”她又問。
“沒錯。”他點頭。“為了回收這些布,四百年來村上家族一直有人試圖找尋它們的下落可,並將流落至他人手中的布匹收回,羽織錦是村上家特產的布樣,當然,現在我們已經有其他的材料取代。”
“全收齊了?”她打賭答案是沒有。
果然,她見到了村上憐一搖頭。
“這就是你對臺灣的博物館那麼有興趣的原因?”要不然不可能捨北投去就乏善可陳的博物館。
“最後的羽織錦。傳說祖宗離開時留下半匹沒有織完的布,有訊息說剩下的羽織錦輾轉飄洋過海來到臺灣。”他繼續說道,沒注意到黎忘恩皺起的眉頭。
“它——你說的羽織錦長什麼樣子?”黎忘恩問道。
“如果真是由老祖宗的羽毛織成的羽織錦,會有複雜的光澤,即使經過三百多年依然如新,乍看之下是銀色,細看就能發現它有複雜的五彩光澤。”
“沒錯。”村上隆史接話:“憐一就是認為最後半匹布流落到臺灣的訊息是真的,才會接下演講的邀約,然後遇見你。而我們就是感應到這棟樓裡有老祖宗羽織錦的氣息,才會想盡辦法住進來,只是都找不到。”
“想盡辦法?”黎忘恩瞪了他一眼。“想盡辦法?”那也叫想盡辦法?
“嗯,用了點小伎倆。”他改口。
“中國有句古話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聽過沒有?”看來,所謂鶴仙的血統也不過如此。
“忘恩?”
“我們的交情還沒好到叫對方的名字。”黎忘恩提醒他。“等我一下。”她轉身走進窗邊的內門。
半刻過後,她又出現在眾人面前,手上多了個兩尺長的木盒,看來非常老舊,突兀得連邊埋頭桌前邊聽故事的聶壘都抬起頭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村上憐一起身走向她。
“感應到了?”她半虛應地問。
“你怎麼會有?”
“傳家的寶物。”
“我曾經問過你。”
“你沒說它的樣子。”她提醒,接著開啟木盒,柔和的銀月色澤如水般流瀉而出,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好漂亮。”雨朵著迷地讚道。“黎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麼漂亮的東西。”
“讓你知道還會在嗎?”只怕早被她做成衣服穿在身上了。“這是老頭兒留在房裡的東西,他要我好好保管,還留了字條說總有一天會有人來取……”話說到一半,她突地住口,想起字條的下文讓她有種掉進陷阱的感覺。
我最親愛寶貝的可愛女兒:
總有一天,會有人來找這塊布的,希望那是個像爸爸我這樣優秀英俊瀟灑到不行的男人,就像當年你媽媽遠渡重洋遇上爸爸一樣,兩人因而共譜一段浪漫的戀曲,生下可愛的小寶寶……
去他的浪漫戀曲,這種字條也只有那個全身被浪漫的癌細胞侵蝕得體無完膚的臭老頭寫得出來。
“除了你,還有沒有人曾經到過臺灣找這塊布?”
他想了想。“長老說過,二十幾年前,姻親關係的旁系遠親中有一個。”
“阪口惠美?”
“你知道?”
“她是我媽。”死老爸,敢情他把這個當成會引來情人的紅線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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