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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錢都不換的！

傅京瞧著寧善好奇，也不忍心打斷他，便也由著他去了。還未進宮門，便由內侍引著，往澗水亭上去。

&ldo;還沒瞧夠？都看了一路了！&rdo;眾人在澗水亭上坐定，傅京悄聲笑道。

寧善扯了扯傅京的衣袖，&ldo;誰都說寧家最有錢，依我看，最有錢的還是聖上呀！&rdo;

傅京湊近寧善，&ldo;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寧家再有錢，若是聖上發了話，那也是聖上的。你說誰最有錢？&rdo;

寧善挪了挪身子，有些不滿，&ldo;那當然是聖上，誰又敢抗旨不遵。&rdo;

&ldo;噓，聖上過來了。&rdo;傅京等人站了起來，就停內侍來報&ldo;聖上駕到&rdo;。眾人紛紛跪地行禮，寧善隨著眾人，一舉一動倒還像模像樣。

&ldo;罷了，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那些虛禮都免了。&rdo;聖上在主位上坐下，身旁還伴著皇后張氏。

君臣同樂的景象，在朝為官的倒是司空見慣。若是寧善這般頭一次進宮的，就不免有些謹小慎微。傅京揮手召了宮人前來，在寧善的面前斟了杯酒，&ldo;沒人拘著你，不用緊張。&rdo;

還沒鬆口氣，就有宮人來傳，&ldo;敢問可是寧家六公子？聖上傳您和傅大人吶！&rdo;

寧善又是一口氣提了上來。

二人在澗水亭內跪了，&ldo;微臣（草民）拜見聖上。&rdo;聖上低頭打量寧善，皇后張氏在一旁掩嘴偷笑，&ldo;聖上這個寧六公子果然是生得一副好相貌。&rdo;

聖上點點頭，&ldo;起來罷，皇后說的不錯，是生的不錯。來人看座。&rdo;

澗水亭內就只坐了聖上與皇后二人，旁人都是在亭子外設座，如今眾人都隔得遠，聽不分明亭內的話語。

&ldo;前些日子朕身邊的人還跟朕提過六公子，這竹麻紙的確是做的好啊！&rdo;寧善略一思量，就記起金掌櫃曾提起過，宮裡有位貴人訂了他們這裡的竹麻紙，想不到竟是乾元殿的貴人。的確是貴人，貴不可言。

&ldo;草民也是見旁處的紙張均是造價昂貴，也只有富貴人家才能大批購買，用作書寫。草民和鋪子裡的夥計就思慮著，有沒有什麼法子能降低紙張的耗材，製出既便宜又耐用的紙張來。想不到鋪子裡的匠人日夜琢磨，還真是教他們制了出來。&rdo;寧善從剛剛的緊張，如今倒是漸漸放開來。

聖上似是十分贊同寧善的話，&ldo;朕也考慮過，為何天下如此之大，能學得一身本事沽於帝王家的卻是少之又少。六公子這一席話，倒是提醒了朕。讀書的代價太大，難免阻擋了那些能學成有才的寒門學子。若是讀書代價降低，自然是人人爭相學習，有朝一日靠著科舉來實現心中抱負。&rdo;

傅京一直沉默不語，現在這樣能與聖上對答如流的寧善，倒是他從沒見過的。如此一見，心中的驕傲，並不啻於旁人對他的誇讚。

&ldo;聖上英明。草民能否鬥膽求聖上一道恩旨？&rdo;寧善借著現在的膽量，倒教傅京吃了一驚，&ldo;寧善，別亂來。&rdo;

寧善朝他一笑，&ldo;放心，有分寸。&rdo;聖上撫須一笑，&ldo;大膽說，朕說不定就允了。&rdo;

傅京擔憂的望向寧善，寧善粲然一笑，&ldo;聖上，草民有預感，這竹麻紙一旦流出市面，定然會引來各家的哄搶。草民鋪子小，每日頂多能製出千張左右，若是有投機者，低價從草民手裡買來紙張，轉手高價售出，依舊會讓不少寒門學子望而卻步。所以草民鬥膽請聖上下旨，公開竹麻紙的造法，全國通行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