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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而落,忘憂手上還握著那支箭。
然後,老不死扔了魚簍,中間人卸下了背後的箭簍,青梅竹扔掉了手中的竹子。
依舊是老不死率先發動,他從釣竿裡抽出三尺長鋒來,亮光一閃,人已至忘憂身前不足三尺,只要再往前稍稍遞一下,長鋒便可傷人。但是他再也遞不出去了,忘憂手中的箭長度不足兩尺,但箭尖處形成的氣卻已經將老不死捅了個對穿。或者根本不是忘憂捅的,她只是拿著箭保持一個姿勢站在那,是老不死自己用身體撞到看不見的箭芒上的。
當他發覺,以無力迴天。箭頭細,箭芒更細,細的恐怕只有一根筷子的粗度,老不死甚至躺在地上時才感覺到疼。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內臟怕是一個工作的都沒有了。聽力還在,但是已經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這是種什麼感覺,老不死現在就處在這種奇怪的感覺裡。
老不死倒地,中間人的第二箭也到了面前,比第一箭更迅疾,所攜力量更大。若忘憂再敢用手去撥箭尾,箭上蘊含的力量也會送她去見閻王。
忘憂沒有撥,她舉起手中的箭迎上了第二箭。也就在這時,第三箭又至。第一箭第二箭都沒有聲音,第三箭卻如同厲鬼尖叫一般,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飛至。射出這一箭的中間人自己也給弓箭帶得往前沖了兩步,弓弦已斷成數段。
忘憂手裡的箭正迎上第二箭,第三箭也至。
第三箭是中間人的絕技,名為「劫數」,大劫已至,無法接,接了就是死。但可以躲,忘憂稍稍偏身,卻又馬上放棄,這箭的角度,若是她不接,便要後面的冷血或李玄衣來接了。
忘憂一手持箭點著第二箭的箭尖,持續釋放內力抵消第二箭的力量,另一隻手甩出一道青芒,隨即便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青芒。青芒迎上第三箭,如厲鬼尖叫一般的聲音戛然而止,隨著接二連三的青芒打中,雷霆萬鈞一般的第三箭只觸及了忘憂的衣服便失去了力道。
此時,第二箭的力道也已經卸掉,兩根箭一起落地。跟箭同時落地的還有中間人。卸掉力道之後,忘憂揮手把手裡的第一支箭擲了出去,這根箭,現在就插在中間人胸口。而從第二箭射出到中間人和雙箭一起落地的時間,中間人強弓繃斷數截的弓弦還沒有完全落地。
忘憂急喘了幾口氣,踢起面前中間人射出的第二根箭持在手裡,慢慢向青梅竹走去。第一步還在大口喘氣,第二步已經緩了很多,第三步又輕了很多,第四步已經和平時呼吸無異。
忘憂行至橋頭,揚聲道:「你既受過先生教導,便讓我看看,你得了先生幾分火候。」
青梅竹笑了,他本就是極俊朗的青年。忘憂突然發現,青梅竹的氣質和無情有些像,峰攢雪劍,水掛冰簾,絕頂美麗又危險至極,就是這麼種詭異的刺激感,讓人忍不住靠得近些,再近些。
青梅竹聲音清朗:「那便請姑娘稱量稱量。」說完,橫笛在手,點頭為禮。忘憂手持附上內力的淡青色箭枝,微微屈膝。
青梅竹化為一道白影沖向忘憂,忘憂高高躍起,落下時猛的加速,也變成了一道白影。
兩人都是白衣黑髮,青梅竹的武器是手中翠綠的竹笛,附著忘憂內力的箭發著淡青的光。顏色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黑白綠影子,在空中,橋上,地上,河裡碰撞了數次。不知什麼時候,兩道影子裡都已有了紅色。
落地,青梅竹站著,忘憂卻用箭尖柱地蹲了一蹲才起身。但是青梅竹身上的血跡明顯比忘憂多多了。簡直不知道誰輸誰贏。
青梅竹開口:「我可得了他幾分火候?」聲音平穩。
忘憂卻是喘得語音不穩:「武藝上你很好,有他的神韻也有自己的理解,可為什麼沒學上他幾分風骨呢。」
青梅竹微笑:「其實,我很想他。」說罷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