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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性,一個好朋友,能夠做個紅顏知己。
小強把視線從窗外的雪景裡移開,轉過身把手裡茶缸放在木製辦公桌上,拿起電話:
“給我接交通科。…………喂,交通科嗎,我是曹小強,叫劉振把我車子開出來,我要出去一趟。”
放下電話,小強把寫著草案的信紙小心地裝進土黃色牛皮紙檔案袋,拿著牛皮紙袋走到了機要科。機要科的同志接過去一絲不苟的按照程式查驗後糊上袋口,打上火封和編碼,給小強開了收訖回執。
機要科裡的姑娘們嘰嘰喳喳的圍著辦公室中間剛生的炭爐子烤著手,小強看著她們這簡單的幸福,感到很羨慕。
北都的大雪紛紛揚揚的下著,雪花越來越大,從開始的小指甲那麼一點到現在已經變得如同鵝毛一般,寒風裹著這厚厚的雪絨花,呼呼的吹著。這白雪越往下越密集,幾乎可以聽見整個大地都在發出雪片落到地上的沙沙聲。小強在雪風中緊了緊自己的中山裝,迅速鑽進劉振停在辦公樓下的轎車裡。關上車門,雪片落地的沙沙聲似乎一下子小了許多。
“去北影廠宿舍。”
車子啟動了,輪胎在剛剛鋪滿地面絨絨的白色雪毯上留下兩道黑色車轍印。
第九十五回 從空中到海上
臺灣空軍司令周至柔至今還記得,自己向蔣介石彙報“浦海空難”……不不,是浦海空戰……時他的表情……他瘦削的身子是在發抖麼?長臉上的高顴骨已經因為憤怒而充血了,赤紅赤紅的,並且還在不斷往耳根和脖子蔓延,他的眼睛本來就有如自負的孩子般又大又亮,如今因為憤怒,眼珠子已經暴起來了,令人望而生畏。
“校長?”周至柔輕聲的試探,按照國民黨軍隊中流傳的說法,彙報戰況,尤其是不那麼美好的戰況,喊校長要比喊總統或總裁好,這幾年來,陸軍弟兄們已經無數次試驗過,儘管有時候不太靈光,但時過境遷,空軍也到了要喊校長的時候,周至柔打算試試這個陸軍總結出的法門。
“學生無能啊,此仗雖然空軍奮勇作戰,怎奈共軍新飛機效能太過強大,我空軍諸將士奮勇戰至最後一機亦無力迴天,根據我空軍參謀部估計,共軍一定也傷亡不小,至少被我空軍勇士們擊落了十架有餘。”
周至柔低著頭,按著之前背了半天的空軍司令部一群諸葛亮合擬的稿子,小心翼翼的說著,一邊說還一邊不斷抬眼看他主子的臉色,。
蔣介石歪著頭看著周至柔,那冷冷的目光讓老周背脊發寒。
“十架麼,你們倒是厲害,連共軍的噴氣式飛機都能打下十架來。”蔣介石壓著恨,用一種不知是調侃還是不以為意的口氣說道。
周至柔看著老蔣的臉,心說不妙,蔣介石此刻臉上明明帶著一絲笑意,眉宇之間卻透出一股子殺意,這語聲猶如冬天的海水般冰冷。
蔣介石今天穿著件灰嗶嘰軍服,馬褲馬靴,扎著武裝帶,由於過於憤怒,身上常常保持的那種過分做作的軍人姿態已經蕩然無存,他的背拱了起來,剃光的腦袋向前伸出,可以看見他稍尖的頭頂。
周至柔心道不好,嘴角立刻就垮了下來,放低身子用哭喪的腔調哀然道:“校長,共軍分明是得到了蘇聯援助,有了世界上最先進的噴氣式戰鬥機了啊。非戰之罪,非戰之罪啊!學生請校長明察!”
蔣介石緩緩轉過臉去,低垂雙手神經質的在褲子上搓了搓,看得出,他在掩飾心裡的暴躁和空虛。
終於,經典的來了——
“娘個希匹!蘇聯人也要欺負我,當老子好惹的麼!這些俄國毛子,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說不干預內戰,這是不干預嗎!”說著,他急促的在作戰部會議室裡繞圈走了起來。
“我要抗議!我要抗議!無法無天!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