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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是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別說白得財夫婦不知,就連跟他談得來的白素貞也不曉得一絲一毫。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許仙常會想起自己的祖父、父母和其餘的家人,想到他們臨走時難過的樣子就覺得黯然神傷。再想到祖父說過的話“仙路已絕,從此之後做個凡人吧”,他就覺得難以理解,甚至有些不服氣。他常這樣想:“既然祖父能夠從一個普通的青年修成遠近聞名的許真君,為何我不能修成神仙?”
“我要修給他們看看!我要憑自己的力量成仙得道!”他常在心底這樣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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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chūn天總是很短暫,一陣風,一陣雨,就要把chūn天帶走。時光飛逝,轉眼到了桃花亂落的暮chūn時節。風捲起滿城飛絮,雨摧落滿園花蕊。紗窗外杜宇聲聲啼叫:“不如歸去”。
在這風雨送chūn歸的時候,祝英臺接到家書,說是母親病重,希望她歸家服侍。萬般煩憂,滿腔辛酸,英臺不得不收拾行裝上路。
三載同窗,情深如海,梁山伯心中難捨,相依相伴送下萬松山,行向十八里長亭古道。
一路之上,英臺鼓足了勇氣想要表白自己的愛意,可是礙於禮教,話到嘴邊卻又難以說出口來。她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再不說,以後可能永遠也不用說了,於是乎她只好千方百計借物諷喻。
好在她天資聰穎,形象的比喻俯拾即來。
看到山上砍柴的樵夫,她不假思索開口說道:“起早落夜多辛苦,打柴度rì也艱難,卻不知他為何人把柴打?梁兄為哪個送下山?”
梁山伯心中記著自己的誓言,覺得現在還沒到挑明關係的時候,於是故作不解,搖頭晃腦地答道:“他為妻子把柴打,我為你賢弟送下山。”
祝英臺心中一滯,接著望向山上的花樹,說道:“鳳凰山上百花開,萬紫千紅無人採。”
梁山伯“呵呵”笑著道:“我平生最愛牡丹。至於山花野草,遠處看看就行了。”
祝英臺為之一呆,道:“梁兄若愛牡丹,不妨跟我歸家。我家有上好的牡丹,梁兄定然不虛此行。”
梁山伯婉言謝絕:“可惜路太遠,去不得啊!”
祝英臺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自己說話的含義,只好繼續努力。轉頭看見路邊池塘裡有幾隻鷺鷥,她心念一動,說道:“青青荷葉清水塘,鴛鴦成對又成雙,英臺若為女紅妝,梁兄可願配鴛鴦?”
梁山伯顧左右而言他:“鴛鴦?那明明是鷺鷥嘛,賢弟眼力好差!”隨即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想做女紅裝,還是等來世吧,這輩子沒戲了。”
英臺暗自嘆了口氣,心道:“傻哥哥,我說得夠明白了,你怎麼還是那麼不開竅?”
不久經過一個村莊,有隻黃狗跟在身後“汪汪”亂叫。
英臺低聲嘟囔道:“這狗好無賴,不咬前面的男子漢,偏咬後面的小姑娘。”
梁山伯耳朵還挺尖,當即“哈哈”大笑:“賢弟說話太荒唐,此地哪有小姑娘?放大膽量莫驚慌,愚兄打犬你過莊。”
沒過多久,祝英臺停下腳步望向一口井,問道:“不知井水幾多深?能否趕上兄妹情?”
梁山伯將手一搖:“井水深淺怎關情?賢弟莫要說胡話,我們還是趕路吧。”
祝英臺讓山伯過來,牽著他的手俯身往下看,說道:“你看井底兩處影,一男一女笑盈盈。”
梁山伯轉頭巡視左右,忽然做出不悅的神態,說道:“愚兄明明是男子漢,卻被你比作女人! 我可要生氣了!”
英臺心中鬱悶之極,一言不發往前走。
梁山伯緊緊跟在後面,猶自一個勁地叫著:“賢弟,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