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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水影笑道,“你生得像爹,我生得像娘,一點也不一樣。不過,我可不曾聽過爹對誰人會有如此高的評價。”
“我本實事求是而已。”水杉抖開了扇子,在面前輕搖。
“哥哥何時這般會避重就輕了。”水影也以扇子掩面,笑了起來。可這一句,卻沒有聽到水杉打趣一般的一句回應。水影遂轉頭看去。
這一次,換做水杉出神了。
若說什麼能在這時候令水杉出神,那必是這首曲子了。水影這才側耳聆聽此曲,是一首《清心咒》。
“原來……是她……”水杉喃喃自語。
水影問道:“哥哥竟與紀姐姐有這般淵源嗎?是緣何而起的?”
水杉道:“她就是冷懷軒的主人。”隨後遂把那日在冷懷軒紀筠熙以香謝客,又奏《清心咒》的事說了。
水影聽得饒有興味,遂道:“那有些事情,哥哥已是心中有數了吧。”說罷抿嘴笑了。
水杉合了扇子在水影頭上輕敲一下,“等一下聽完了曲,我帶你去明前樓吧,聽說明前樓今日開新題。”
水影不依不饒:“那若是紀姐姐今日來了興致,彈上一整天,哥哥豈非也要聽上一整天了?”
水杉淡道:“不會的,這應是最後一曲。”此言成竹在胸,倒像是與紀筠熙說好了一般。
那一日隱隱約約,這一日終於是撥雲見月,兩次欣賞同一曲目,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然而,水杉絲毫不言二者高下,原是紀筠熙無論何時撫琴,總是相宜的。
這一曲罷了,紀筠熙果然盈盈一禮,退回了帷幕後面。她今日的演奏,到此便結束了。
水影道:“哥哥,我有些不明之處想要向紀姐姐請教,你替我請她喝杯茶如何?”
“好。”水杉極爽快地答應了,隨手從荷包中拿出一兩銀子,遞給水影,“一兩銀子,可夠了?”
水影嗔道:“哥哥這般好沒意思,那我們還是先去明前樓好了。”說著,水影故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不過……這錢財,你既然給了妹妹,也不好收回,那我便暫且收下好了。”
水杉道:“哥哥給妹妹花錢是天經地義,給了你自沒有收回之理。”
“歆語。”水杉話音剛落,水影便吩咐道,“聽見了麼,以後哥哥不管給我什麼東西,你全都替我收著就是,不必替我推辭,可都記下了麼?”
歆語道:“小姐放心吧,歆語都記下了。”隨後便掩面笑了。
水杉道:“你們主僕二人慣是沆瀣一氣的,左右是爹孃也不管你們,我也管不了。”
明前樓與聽軒不遠,他們便步行前往。水影亦步亦趨地跟在水杉身畔,慢條斯理道:“哥哥,你如今也有十九了,今年年底就要行冠禮,娶親之事說起來也不遠了。影兒想著,若是與哥哥門當戶對的女子,自應是知書達理,吐氣如蘭。家中日後若有了嫂嫂主持家事,哥哥在外也無後顧之憂。我和嫂嫂亦可在家中品詩論畫,好不愜意。”
“哦?”水杉抱著雙臂,所有所思道:“那你是希望家中有個嫂嫂主持家事,還是想和你將來的嫂嫂作伴聊天了?”
“哥哥。”水影扯了扯水杉的袖子,“你說……表姐個把年才來住一段時日,宿惜家教甚嚴,又不能常出來走動,歆語倒是於我聊得甚好,可琴棋書畫之事,與她卻也說不上幾句。”
水杉道:“那我是給你娶個好嫂嫂,還是給我自己娶個好妻子?”
“那自是兩全才最好了。”水影笑得會心。
水杉笑道:“你就莫要再操心了,我心中自是有數。你自己呀,也應是心裡有數才好。”
“有什麼數啊?”水影明知故問,“哥哥這般言辭閃爍,我可聽不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