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3 頁)

他挪開手，隨即跌坐在地，渾身都濕透了。他喘著粗氣，哆嗦道：&ldo;你暈倒了，昏迷了好久。&rdo;

我揪著他的手臂，問他怎麼回事。他搖了搖頭。我繼續追問：&ldo;池子裡的斷手呢？我是誰？我在哪兒？&rdo;

他脫掉上衣開始擦頭，叫我別激動，說：&ldo;我上來後它們就沒了，或許是沉下去了，誰知道呢？真見鬼！&rdo;

我起身走到仁心湖旁邊。果然沒了，偌大的湖面，卻格外平靜。

我沖莫辰吼道：&ldo;我看見了！你也看見了！湖裡有屍體，還不只一具！&rdo;

&ldo;準確的說，只有手臂。&rdo;他走了過來，&ldo;先不說這個了，要報警嗎？&rdo;

我不知道，我抱著腦袋，感覺要裂開了。他在旁邊走來走去，說他手機進水，讓我打電話。

我的思維順暢起來，說：&ldo;你怎麼掉進湖裡了？&rdo;

&ldo;改天再解釋吧，我只是碰巧路過。&rdo;他拿過我的手機。一通電話下去，轟動了整個醫學院。

莫辰讓我先回家，他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後，阿真下來把我接了上去。我抱著馬克杯，坐在沙發上抽菸。

手機在桌上拼命震動。我沒接，只瞥了眼時間，已經11點過了。我心算出，自己昏迷了大概半個小時，臉上不禁有些發燙。

阿真拿過手機，幫我和警方交涉。他把莫辰的話複述了一遍，說：&ldo;當事人太累了，他需要休息。&rdo;

就這樣，我倒在客廳睡了過去。阿真沒有過問一句，只幫我蓋好了被子。

第二天，我和莫辰被請去學校談話。學校和警方商量後，決定展開打撈行動。他們把仁心湖圍了起來。同學們在警戒線外探頭探腦。

湖裡有斷肢的事，實在駭人聽聞。在證明事實前，校方不願讓此事登報。換句話說，我和莫辰陷入了難堪的境地，怎麼說都不對。

&ldo;我也希望一切只是幻覺，誰會想被那玩意抓著，對吧？&rdo;莫辰站在警戒線外，&ldo;你還暈倒了。&rdo;

我只希望他別再提暈倒的事了……

我問他當時要去哪兒。他板著個臉，說：&ldo;丁教授讓我給他送檔案。&rdo;

&ldo;好吧。&rdo;我沒再說這個。

我知道莫辰和丁教授的關係很好。丁老頭算是醫學界的一把手。被這種權威人物當徒弟一般對待，開開小灶之類的，莫辰一向比較低調。

總之，我當時以為看見了阿真，其實是莫辰。然後他因為某種原因掉進了湖裡，我不僅沒救，還被嚇暈了，暈了還在回憶車禍現場。

&ldo;這是應急反應，痛苦的現狀會刺激你想起糟糕的過往，僅此而已。&rdo;

我聳聳肩。隔了一夜，我是清醒了許多，便問他杯子的事。

&ldo;杯子是丁教授給我的，我平時會帶在身上。&rdo;他推了推眼鏡，&ldo;昨晚路過的時候，我看見湖裡有東西，一隻手伸了出來，嚇得我把杯子摔在地上。&rdo;

我叫他說下去。

&ldo;我視力不好，就湊過去看。然後就被一群手給拖了下去，真該死！&rdo;

我聽見&ldo;一群手&rdo;這種說法，差點沒嚇尿。我忍住噁心的感覺，問他杯子上有沒有刻什麼字。話音剛落，我才覺得不可能，除非他和丁老頭有基情，才會刻&ldo;一輩子&rdo;，那我會更想吐……

他盯著我，皺起眉頭：&ldo;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