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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的信寫了滿滿五頁,第一頁是在罵蘇若存,後面四頁都在罵江懷拓。
單單是看著那越寫越重的字跡,江宴行都能感覺道御史中丞的情緒,一個來自於隔代輩分之間的中年男人的不屑和憤怒。
尤其是寫到了最後,御史中丞甚至都要請求回京,還說看到這兩人氣的不吃就飽了。
江宴行看著不由得搖了搖頭,拿出一張信紙,執筆寫下回信。
他一一將回信寫完,分別裝入信封摞好,翻開奏摺後,便聽見外頭劉平樂敲門,說是南齊的使官求見。
江宴行正好想著將這些奏摺批完,第二日召那使官進宮,卻不想他自己先到一步。
便放下手中的東西,吩咐劉平樂召他進宮。
那使官平日裡見得最多的只是東越的諫官,那諫官人如其官名,嘴果真是很賤,他還沒說兩句,就被懟的啞口無言,面紅耳赤。
他心知自己與老諫官懸殊過大,便不再去自取其辱。他在召金宮平復了好些日子的心情,才親自求見江宴行。
江宴行知道南齊來了兩位,一個是那使官,另一個便是同沈歸荑住在百花殿的溫款梔。
瞧見堂下弓腰站著的使官,江宴行也沒去理會,只是吩咐了劉平樂去百花殿把溫款梔帶過來。
他哪裡不知道那蠱蟲與綺羅香都是南齊的東西,尤其是在溫款梔在百花殿住下後,這兩樣東西便陸續出現,這決計和溫款梔脫不了幹係。
劉平樂應下,便連忙出宮去請人。
彼時溫款梔正在百花殿沾沾自喜,她昨日見江宴行進了沈歸荑房中,便趴在外頭聽了會兒。
她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躲在了樹後面看了一會兒,見那屋裡沒什麼太大的動靜後,才回了自己的房中。
直到第二日了,見那屋裡還是沒動靜,溫款梔才終於有了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
這下南齊賦稅之事,恐怕是有著落了。
她一瞧見沈歸荑出了浴房,便倆忙迎了上去噓寒問暖。
沈歸荑雖不知那藥是什麼東西,但也知道溫款梔跑步了幹係,看向她時臉色便不怎麼好看。
往常她倒還會敷衍兩句,如今便是連話都不想說,直接提著裙子從溫款梔身邊繞過,只當她是空氣。
溫款梔還想再追上去,便聽見後頭傳來一道尖細的男聲。
劉平樂揣著手,站在不遠處,面色冷淡的看向溫款梔,不卑不亢的開口,「南齊的溫妃娘娘,我們殿下請您過去問話。」
這話沈歸荑自然也是聽見了,便也回頭瞧了一眼。
劉平樂對上了沈歸荑的視線,立刻對她笑了笑,而後繼續看著溫款梔,語氣有了些不耐煩,他催促道:「娘娘請吧。」
這變臉速度快的,讓沈歸荑險些以為劉平樂換了個人。
溫款梔注意到劉平樂視線落在她身上和落在沈歸荑身上時神色的變化,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當即便平穩了些許,她還不忘同沈歸荑交代一聲,後才跟著劉平樂去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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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官在書房候了半晌,他只覺得那桌案前傳過來的威壓有些強烈,他連頭也不敢抬,腿幾乎都要站麻了,才聽見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他看見不久前走的太監又回來了,還帶著溫妃娘娘。
見兩人都來齊,江宴行這才開口。
他也不磨彎兒,直接開門見山道:「南齊近些年來,交與東越的賦稅都是如此,為何如今倒開始要求減輕賦稅了?」
那使官來之前早就將話在心裡背的滾瓜爛熟,聽江宴行這般問,便開始長篇大論的解釋。
無非就是什麼天大旱,收成不好,賦稅就顯得極為繁重。加之戰敗,經濟流通開始滯澀,南齊為了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