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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脖頸上留下的痕跡並不十分淺淡,甚至可以看得出圖案,從頸側一路到鎖骨,儼然是一道彎曲卻簡單的藤蔓。
江宴行抿了抿舌尖,這才抬手將沈歸荑的衣領攏起,又將那系帶給繫上。
這才淡淡道:「不許洗了。」
第49章 藏雀(二二) 你來給我洗……
那道淺硃色的藤蔓圖案被衣領攏住時並未透出太多, 也得虧沈歸荑今日穿的是收領的裙裾,髮絲捋出些搭在身前,倒也瞧不出什麼端倪來。
方才在書房聽江宴行和蘇丞相的談話, 她只覺得江宴行似乎遇到了些棘手的問題。
旁的先不說,便是昨兒個許若伶同蕭青音說的那些話,沈歸荑也知道一些,今兒又聽兩人議事, 似乎決策權並不在江宴行手裡。
她只聽那蘇丞相說他夫人潑辣, 不知能不能應允他兒子下江南, 聞言便也沉思了片刻。
不過沈歸荑這也是頭一回見需要婦人決定的大事, 也覺得稀奇, 而且像這種事情,恐怕江宴行除了讓蘇丞相勸說, 恐怕也沒別的辦法了。
與其說讓蘇丞相去勸, 沈歸荑倒覺得這種事, 同為女人要更好處理一些。
況且這宮裡還有個貴妃娘娘幫襯江宴行,沈歸荑倒覺得不難解決。
她攏緊了衣領, 又將頸間的碎發給捋順,這才回了繁靈宮。
許若伶十分愛玩,光看那紫藤下的吊椅, 鞦韆,還有那滿院子的花,也能瞧得出她極會過日子。
沈歸荑回來時,正巧看到許若伶和蕭青音一同坐在在那石篷下頭, 許若伶在桌上搗花,那指尖上還沾染了紅色的花汁。
見沈歸荑來了,許若伶便笑著對著她招手, 「快過來。」
聞言,沈歸荑也乖乖過去,看著那滿桌子的花瓣,問道:「姐姐這是做什麼?」
許若伶便解釋道:「我弄些千層紅給阿音染個指甲,那做出來的蔻丹我怕對阿音身子不好,乾脆便直接親自給她染了。」
說罷,她頓了頓,瞧了一眼沈歸荑指尖乾淨的粉色,問道:「你可要也染個?」
沈歸荑笑著搖了搖頭,卻也沒說話,走過去挨著許若伶坐下,也著手幫忙去挑揀那些完整的千層紅,而後放在許若伶的手邊。
她一邊挑揀還一邊問道:「姐姐,那你和蘇丞相夫人的關係如何?」
許若伶搗著花瓣的手一頓,看向沈歸荑時眸子裡帶了些疑惑,「倒也還可以,怎麼的了,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沈歸荑介於蕭青音在,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她斟酌了一番,乾脆也直接說了,「我今早去找太子殿下,便聽見他和蘇丞相議事,殿下想要蘇丞相的公子下江南幫襯四皇子處理鹽商之事。」
頓了頓,她抿唇,「可似乎聽蘇丞相的意思,丞相夫人不肯蘇公子出遠門,他不敢應下。」
這邊剛說完,蕭青音便也緊跟著開口,那語氣頗有些費解,「好沒道理,殿下有令,那蘇丞相怎敢違背,還偏偏要經過他夫人的準許?」
蕭青音不知道,許若伶倒是知道的,她和丞相夫人關係算不得淺淡,曾經也算得上一個閨中小友,自然是瞭解她的脾氣。
便看著蕭青音笑著解釋道:「蘇丞相出了名的懼內,後院都不敢有絲毫通房妾室,那蘇周氏性子潑辣至極,若是蘇丞相真的一口答應下來,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她又看向沈歸荑,知道她擔心什麼,便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那蘇周氏雖性子辣。不過我倒有一計,一準兒能說服她。」
沈歸荑有些好奇,迎上許若伶的視線,眸子裡隱隱還夾雜著期待,「什麼計?」
許若伶便示意沈歸荑幫她收拾那玉桌上的東西,一邊收拾一邊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