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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一到,將那節度使隨便按上一個罪名先關起來再說。陛下即便是與這節度使有關係,可他遠在京城,這隋州又都是殿下的人,您就是將他腦袋砍了讓蘇公子當節度使,陛下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
說罷,她頓了頓,偷瞄了江宴行一眼,見他似乎沒什麼表情,便又說了第二個辦法,「或者說,殿下若是認定蘇公子受傷是節度使所為,便等人來後您也安排一場刺殺,屆時有人護那節度使的話,您再出面。」
「以保護他為由,將您安排的人還有他的人都捆起來,逐個驗身,指不定就查出來了。」
這話說的江宴行便有些好奇,蘇若存寫的東西並未給沈歸荑看,可偏偏她又知道這刺客很有可能是周元嘉派來的。
不禁揚起了眉,饒有興致的問她:「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刺客與周元嘉有關?」
沈歸荑並未遮掩,坦然解釋道:「您去花樓時我看過了,那樓上的血有些多,但是我又瞧蘇公子的傷並不是那般嚴重,便猜想那些刺客也受了傷。蘇公子又不是那般蠢笨的人,整個二樓都讓他逛了個遍,恐怕是想在那刺客身上留痕跡。」
「而且您也在那二樓逐個觀察了房間,屋內亂但窗欞卻乾淨,這雖然可以說是那刺客便是這花樓的人扮的。可是那大堂之間落下的段木碎屑,一般折斷的木頭不會有如此碎屑,很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如果那是在打鬥時落下的,如今絕對已經被踩的分毫看不見了,絕不會像那般腳印凌亂又清晰。還有那窗外對面閣樓的紅瓦,被踩的七零八落,足以看出那些刺客是從窗外翻出去的,但窗欞和屋內不見翻越的痕跡,那便是被人處理過了。」
「這樓是節度使封的,那這自然是和他逃不了幹係。他想擾亂殿下的思路,讓殿下以為是花樓人的行刺,只是這手段太過拙劣,漏洞百出罷了。」
聽沈歸荑這般說完,江宴行眸子裡一閃而過的驚訝,沈歸荑連看都不曾看過蘇若存的信,便能想到如此,甚至與他的分毫不差。
且她的那的那兩個主意,的確是可行的,只不過會讓永碩帝更加防備他一些,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若是能控制了整個隋州,那鹽商之事,就更好解決了。
少女眉宇秀氣堅毅,看向他時眸子澄澈明淨,她說完便抿住了唇,似乎有些緊張,那透亮的眼底還參雜著絲縷的期待。
那模樣突然便又有些可愛。
江宴行勾了勾唇,看向沈歸荑,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淡淡笑道:「我竟不知,七公主還有這般過人謀思。」
沈歸荑知道江宴行在誇她,便撅了撅嘴,眉梢難以抑制的掛上了笑,她輕哼道:「殿下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這方話剛落,江宴行還未曾開口,外頭遇知的聲音便隔著門傳了過來,說江懷拓派人來請江宴行過去,那節度使的女兒有要事要稟。
江宴行只是淡淡的應下。
沈歸荑見他應下便作勢要起身,連忙抬手又拽住了他的袖擺,「殿下現在就要去?」
江宴行嗯了一聲,問道:「穿鞋子麼?」
他自然不會將沈歸荑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院子裡,先不說蘇若存遇刺那是他防得住,若是沈歸荑再遇刺,那才真是手無縛雞之力。
說罷,也不等沈歸荑開口,便吩咐遇知將外頭的繡靴拿來。
待遇知將鞋子拿過來又退下後,沈歸荑見江宴行拿著鞋子要同她穿上,便調侃道:「蘇公子救了周姑娘,周姑娘便以玉佩相贈。」
「怎的我為殿下這般出謀劃策,殿下只是給我穿鞋子?」
江宴行也知道她不過是開個玩笑,聞言連眼也不抬,自顧自的探入他的衣擺,握住了她的腳腕,從那遮擋的裙底拽出,淡淡道:「七公主不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