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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荑自然也是被嚇了一跳,瞧見那人正要拔出嵌在木裡的刀,她連忙捏碎手裡的紙包,也不管方向了,對著那人一通亂灑,盪起一層薄煙。
登時,蒙面人便捂緊了眼睛,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聲。
趁著這個空檔,沈歸荑連忙扯著鴉青跳下馬車,往江宴行那邊跑去。
蒙面人的叫聲吸引了更多的同伴,眨眼間便又不少人執刀掠了過來。
前後兩輛馬車捱得很近,沈歸荑扯著鴉青極快便到了,馬車前守著一名騎士,正抵著蒙面人的進攻。
沈歸荑顧不得鴉青,便伸手一推,將鴉青推到那騎士跟前,喊了一聲,「鴉青,抱緊他!」
恰逢一名刺客從後面揮刀向鴉青砍來,鴉青眼疾手快的環住了騎士的腰,騎士一轉身,便挑開了進攻。
沈歸荑沒遇到過這檔子事,端的是又驚又怕,見鴉青相對安全了,這才曉得顧自己,她嚥了口慌氣,連忙往馬車邊湊,將身子擋在陰影裡。
待靠近了那輛黑色馬車,她快速扶著欄木借力爬上,好似後頭有人抓她一般,直接撩起了帷帳,鑽了進去。
只是她剛一進了馬車,不過一秒,她的脖子便給扣住,伴隨來的是極淡的紫檀香。
是一隻手,冰涼,悄無聲息,宛如毒蛇。
沈歸荑知道這馬車裡坐的是誰,連忙開口,「太子殿下是我。」
她抓住江宴行的手腕,摸到了一絲溫度,好似被這溫度安撫了一般,這才緩過了神。
抿了抿唇,深吸幾口悶氣,待自己平復了心情後,才將江宴行的手往下扯。
江宴行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沈歸荑稍微使勁兒一拽便扯了下來,見男人作勢要抽回手,沈歸荑便立刻抬手去撈,那人似乎猜透了她心思一般,叫她撈了個空。
馬車內黑燈瞎火什麼也瞧不見,什麼也沒抓到。
沈歸荑心想你這倒好,你的馬車外頭有人守著,我們白遭一回刺殺,還沒人守著,差點命都沒了,天底下哪有這般好的事。
雖是這般想,但她念著危險,生怕躲在這馬車裡也護不住自個,她大概審視了此刻局面的,除了離江宴行更近一些才會有安全感,似乎也沒別的方法了。
她便乾脆順勢往前一撲,察覺到身下是人肉墊子後,適才摸索到那人的腰,雙手一環。
江宴行剛剛躲開沈歸荑的手,便忽覺身前重量撲來,陷入他的雙腿之間,將他壓的向後傾去,他連忙撐著身子,腰間便被鬆垮垮的鎖了一個圈。
沈歸荑怕自己這舉動太過突兀,亦或者輕浮,便又適宜的用著一副好似嚇破了膽一般的聲音,發著顫開口,「外頭好生嚇人。」
這是這話還沒落,刻意有人配合她一眼,便聽忽的一聲,窗側搭下的簾子被羽箭射中撕裂,帶著裂帛的噶擦聲響落下,羽箭揚起沈歸荑耳際的一抹碎發斬斷,直接釘入馬車另一側的窗簷。
沈歸荑眉頭一緊,只覺耳側發麻發燙,作勢要看向窗外。
只是一抬眸,卻撞入了一瞳幽深的眸子裡,暗紅色的月光透窗傾瀉進來,灑在了兩人身上。
江宴行單手支著馬車底板,身子半傾斜著,單腿半曲起,沈歸荑的身子便陷於其中。
他神色過於憊懶,垂眸耷著眼皮,好似看戲一般,只是表情懨懨,興致似乎也並不特別濃重,倒像只是在消遣。
可偏偏那倦怠的眸子,又好似能將人看透一般,隱隱帶著銳利,沈歸荑心裡稍一慌。
倆忙遮下眸子裡的情緒,再抬眼已紅了眼眶,帶出來一串晶瑩的珠子,她抱緊了江宴行的腰,將腦袋埋進他的衣襟前,蹭掉了大把的淚,聲音帶著一絲驚顫,還有壓制的哽咽聲。
「殿下,我害怕。」
少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