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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禾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傷害她。
以為楚沉是把她剛才的激將當真了,一時甜蜜得有點難為情地低下了頭,雙手輕輕攘著他的胸膛小聲說:「要是沒事就回去了」
本就因為跑馬而紅樸樸的臉頰此時又加了一層嬌羞,那一截瑩白的脖頸都透著誘人的粉色。
「還有事的,我想假公濟私一下。」楚沉說著,扣住她的細腰又親了下來
這只是拉弓搭箭、吹著號角不衝鋒的溫火燉湯,竟比那真刀真槍殺上來更要人命!
溪禾兩腿一軟,要不是他的大掌託了一把,她差點站不穩。
「還能走路嗎?」楚沉悶笑著用額頭輕輕抵了抵她的發頂問。
溪禾羞窘得無地自容,把臉埋在他胸膛不敢抬頭。
楚沉輕撫著她的背脊,俯到她耳邊,寵溺地誘惑道:「禾禾再忍些時日,行軍不方便,等到了南關的府坻,我再好好疼你。」
這是什麼話?說得好像她很急色似的!
溪禾被這個佔了便宜還賣乖的欽差大人倒打一耙的說法氣得猛地抬起頭來,狠狠地瞪著他:「明明是你」。
只是那水光瀲灩的大眼睛,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看把人兒逗炸毛了,楚沉馬上忍笑哄道:「嗯嗯,是我的錯,我說錯話了,明明是我很想,到時你好好疼我。」
「你不要臉!」
這話頭怎麼說都不對,溪禾羞惱地用力推開了他,就氣呼呼地去牽旁邊的馬。
楚沉哪捨得讓她這副如雲雨滋潤過的勾人模樣給那些兵痞子看見?忙跟了上去,雙手掐著她的小蠻腰輕輕一舉,就把人穩穩放到馬背上,仰頭賠罪道:「禾禾別生氣,罰爺給你牽馬好不好?」
這麼個威風凜凜的偉岸男子軟萌著哄人真的太違規了!
他那張五官立體,稜角分明的臉在夕陽的餘暉下像鍍了一層金光,好看得不像話!
溪禾裝作不看他,扭開了頭,只是那漲紅的耳廊出賣了她。
楚沉雖然心癢癢,但也不敢再逗她,找了個降溫的話頭:「南關並不都是戰場,除了前線,百姓還是在安居樂業的」
溪禾能騎馬後,楚沉就把馬車棄了,長徒潑涉的隊伍裡有一駕馬車,還是挺招賊人惦記的。
雖然開始時因為她的技術還有點生疏,不敢跑太快,但幾天一過,她就能跟上速度了。
這麼一路疾馳,二十天後離南關就只隔幾座山巒了。
夜晚不上山,楚沉讓大家就地紮營休息,明天一早就趕路,應該天黑前就能到了。
這是熟悉的地方,楚沉也放鬆了些,趁太陽還未下山,還帶著一小隊人馬上山去打些野味回來。
天黑前,士兵們已架起了篝火,空氣中漂著淡淡的烤肉香。
楚沉帶溪禾洗漱回來,就有個士兵送來一隻烤兔:「大人,胡老三還捉了一窩山鼠,正在烤,問你要不要嘗嘗?」
因為楚沉每次拿到吃的都是給溪禾的,所以這士兵其實問的意思是:你的醫士,吃不吃鼠肉?
楚沉撕了一條兔腿下來,剩下的就還給那士兵了:「不用,這個就夠了,你們拿去分。雖然快到了,哨兵不可鬆懈。」
三百多人,剛才打的那些山雞野兔的,根本不夠分。
行軍大多時候都是吃乾糧的,這種打牙祭的機會比較少。雖然下面的人得到好吃的東西都會拿來孝敬他,不過楚沉從不多拿:行軍是很枯燥的,有時停下來休整了,大家也會比劃幾道,那偶爾打到的野味,就作彩頭了。
開始,楚沉是說他也要比劃贏了再拿吃的,士兵們還挺高興,個個都躍躍欲試,這能跟老大切磋,要是贏了,多有面子呀!
不過,看著楚沉以一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