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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如有點期盼地抬頭看向楚沉。
楚沉想了一下,竟真的點頭說:「好,那明早就去。」
長公主見兒子上道,終於笑了:「你們已經訂婚,無須太拘著,難得出去,就在外面用膳吧,明天不用來請安了。」
江月如垂頭作羞狀。
楚沉卻像是沒聽到他孃的打趣,很快就放下碗筷說:「你們慢用,我先回去了。」
他像是有什麼急事,離去的步伐有些快,留下桌上的三人面面相覷。
長公主打圓場道:「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毛毛燥燥的。」
江月如把指甲掐到了肉裡去
……
楚沉回到青松院的時候,寢室裡留著燈,他的換洗衣裳已備好放在擱架上,沐浴的熱水用個銅盆蓋著,溪禾靠坐在矮榻上,歪著頭睡著了,膝上還放著一本醫書。
許是因為今天失血太多的緣故,她的小臉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有點蒼白,那隻裹著紗布的手懸空垂下,應該是睡得並不舒服,她眉頭微蹙。
楚沉彎腰輕輕抱起她走向寬大的架子床。自給她『啟蒙』開始,兩人就沒有分開睡過了,這個以前給她過夜的矮榻只作偶爾的情趣所用。
不過放下的時候,溪禾本能地想抓住些什麼,指尖一痛:「嘶!」
楚沉握住她的手:「你別亂動。」
溪禾這時也醒了,馬上想起身:「對不起,世子爺,我怎麼睡著了。」
楚沉把她按了回去,想說些什麼,最後又覺得算了,只說:「你睡吧,這幾天不用你服侍。」然後自己寬衣進了淨室。
溪禾確實覺得乏了,眼皮子在打架,現在手傷著,服侍也不方便,而且,她怕他一會又要親熱,就索性真的閤眼睡了。
翌日晨起後,溪禾有點窘,因為楚沉不顧她的推辭,竟親自擰帕巾幫她洗臉,還一本正經地說:「爺還是第一次幫人擦眼屎,禾禾,你說,爺寵不寵你?」
「嗯……」
溪禾微閉著眼睛,鼻尖就是他暖暖的氣息,被這麼矜貴的男人託著腦袋笨拙地給她洗臉,真的是會被感動到的!
所以當他擦完,暗示性地稍稍低下頭來挑眉看著她時,溪禾就很自覺地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下巴,一觸即離。
楚沉卻摟著她的腰身索要了一個長長的吻,直吮得她唇瓣發麻了,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說:「知道爺寵你就好!走吧,先用早膳。」
溪禾喘了一會氣,微微愣道:「世子爺,你要在這用早膳?可是,我沒有讓小廚房準備」
楚沉不以為意地牽著她往膳廳走去:「沒關係,你吃什麼我也吃什麼就是了。」
只是,當他看到膳桌上,只有兩碗寡淡的清粥時,就不由皺眉了:「沒有別的了?」
往時青松院的早膳是最少都要備三樣以上的,楚沉從不喝粥。
溪禾忙低聲吩咐桂荷說:「讓廚房現在煮碗麵條過來,快些。」
楚沉看她半晌,問:「他們平時就是這麼打發你的一日三餐的?」
溪禾看他誤會了,馬上解釋道:「不是的!是我這些天就是想喝些清粥,特地讓小廚房煮的,我不知道你要留下來」
「好了,趁熱喝吧。」楚沉打斷了她,執起她面前的湯匙幫她攪了攪碗裡的粥。
溪禾怕他要喂,忙接過湯匙小口小口地舀粥喝。因為傷著的手不能捧碗,頭就得略低些,楚沉伸手把那幾縷滑下的髮絲撩到她的耳後說:「你往後吃多些,我覺得你都瘦了。」
溪禾含著粥,拼命壓下眼眶的熱意。
「世子爺,江姑娘來了。」門外,採玉低頭傳話。
溪禾立即站起來候在一旁,又緊張地拭了拭唇邊的粥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