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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同時看向陸雲軒。
陸雲軒垂眸曲起兩指在膝上輕彈著,片刻,他突然說:「我建議溪禾姑娘暫且搬到別莊去住,讓苗苗去那跟她做伴,那邊環境清靜宜人,適合修養。」
他說的別莊,就是楚沉京郊外的一處私產,依山傍水,裡面還設有校場,平時三幾好友聚會就是約在那的。
別莊離候府還要一個時辰的馬程,楚沉不太願意:「那裡的僕人都是做慣粗活的,沒有府裡的丫環婆子仔細,也不方便。」
溪禾聽到可以跟苗苗一起,已經動心:「世子爺,我不用人照顧,以前我都是自己生火做飯的。」
呆在這四方院裡,規矩多多,還要應對江姑娘的親切探望……
陸雲軒斟酌片刻,說:「玄學上,有場地相衝相剋之說,現在溪禾姑娘日漸體虛導至暈眩頻發,又找不出病症所在,不妨一試。」
楚沉是一直都不太相信這些邪乎的東西的,哦,他的皇舅舅很信,就因為欽天監監正的一句北方不吉,就冷落了原本寵冠六宮的柳貴妃整整一年。
楚沉覺得,換作是他,定要換個能算得出吉的監正來的。
但是,現在對上女孩兒滿是希翼的濕漉漉的大眼,否定的話到了嘴邊,舌頭又打了個轉,變成:「也好。」
主要是,不能任由她這麼暈下去,沒法子。
陸雲軒又說:「既然是換個環境,就不要帶候府的丫環了,你的人手多,在外面調派一兩個應該不難,讓人把所有的衣物用品都直接在外面添置了送到別莊去,她們的飲食我著人安排,膳食與藥浴搭配著調理。」
溪禾就這樣搬到了別莊去,楚沉讓翠晴跟著。
因為陸雲軒說,苗苗飲過溪禾的血,她們或許還血氣相通,讓兩人同吃同眠,有助於養元。所以楚沉雖然幾乎每晚都會過去別莊看看,但並不在那邊過夜。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一年多來,每晚都是溫香軟玉在懷的,身邊忽地就空了,這架子床就顯得也太大了些。
回味起那些跟女孩兒香:艷的一幕幕,楚沉竟有些孤枕難眠了。
「世子爺,聽雨軒派人來說,江姑娘突然腹痛,想請您去看看。」採玉在外面稟報。
楚沉的第一反應是:我又不是大夫,請我去看什麼?
不過,那是他的未婚妻,現下又睡不著,還是翻身起床了:「請大夫了沒?」
來傳話的是婉兒:「回世子爺,昨天請了大夫來瞧過了,吃了藥已見好,小姐不讓奴婢來叨擾世子爺。剛才不知怎的,又痛起來了,林媽媽著奴婢來請世子爺過去看看,拿個主意。」
軍營裡的傳話,是要言簡意駭抓重點的,別說是淮風,就算是府裡的丫環婆子,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
這丫環囉囉嗦嗦的一堆,楚沉很是不耐,想到她是未婚妻身邊的人,到底還是沒有發火,只皺眉問道:
「那現在到底是請了大夫還是沒請大夫?」
婉兒抖了抖,低聲道:「奴婢,奴婢不知。」
楚沉有點煩燥,乾脆直接去了聽雨軒。
林媽媽領著他往寢室去:「世子奴罪,剛才實在是小姐痛得厲害,我怕有個好歹,才自作主張......」
楚沉打斷了她:「請大夫了沒有?現在如何了?」
江月如正靠在榻上,旁邊的矮几上放著一個藥碗。看到楚沉進來,她略坐正些,驚喜又含羞地說:「楚哥哥,我剛喝了藥,現在好了,這幾天都沒見你,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許是剛出了汗,她衣衫半透,微開的領襟裡桃紅的肚兜若隱若現。
林媽媽帶上門出去了。
楚沉又不是愣頭青,只是這一幕,令他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