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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他也不大舉進攻,就時不時地派兵來偷襲,擾得大晉這邊的軍民都不得安寧。
只有千年做賊,哪有千年防賊的?
南安候的一世英名,就是裁在了五年前想攻佔越國山頭的那一次。他被屢屢來犯的越國侵兵惹得火起,就籌謀許久,準備來個一戰永逸。
萬萬沒料到的是,待他終於把第一關的山寨攻下來時,卻收到兒子楚沉中了埋伏的訊息,只能前去營救。
越國那邊趁機就反攻了,南安候父子腹背受敵,身邊的一百多名親兵亦戰死,楚沉最後是憑著一股孤勇,帶著重傷的父親殺出重圍的。
這一役,大晉這邊可謂損失慘重了,彈劾南安候的奏章堆滿了御書臺。
最後是楚沉替父親主動交出了兵權,南安候亦功過相抵,全身而退,安心養傷了。
張將軍曾經是南安候的部下,與楚沉多次並肩作戰,私下裡都是叔侄相稱的,得知這次的監軍欽差是老熟人,可算是放下了心頭大石!
要知道,行軍打仗是將軍的事,可是這皇上欽點的監軍,名頭又在將軍之上,這樣的人,是把雙刃劍。配合的得好,如神來之力;配合不好,出了漏子背鍋的可就是一線的將士了。
營帳裡。
張將軍大倒苦水:「行之,不瞞你說,我好幾次都有點想再學候爺當年那樣攻一回了。
越賊這幫龜孫子,他就是不出來痛痛快快打一仗,躲在山後面時不時就來偷襲一場,令我們防不勝防。
而且,他們像是長了天眼似的,總是能把我的哨崗和排兵布陣摸得門兒清,這幾次交手,我方損傷計程車兵不少。
雖然我早猜著我們這邊出了內鬼,但是真要排查下去,盤根錯節的,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也不能冤枉了人,我這將軍當得甭提多窩襄了!」
楚沉點頭:「張叔這裡的難處,皇上都想到了……」說著探頭過去,如此這般地低聲耳語。
張將軍聽完他的計劃,撫掌稱讚道:「行之,還是你有法子,我們細細斟酌個章程來!」
這夜,將軍的營帳裡,燈亮至天明。
第36章 請示
欽差府裡雖然沒有候府精細,但收拾得還算妥當的,亦安排有幾個粗使的下人,其中一個叫崔嬸的,是這裡的管事,當然,這也沒有什麼事要管的,主要就是貼身照顧溪禾。
這長途潑涉了月餘,又是小日子在身,溪禾是著著實實地休息了三天。楚沉在軍營過夜,一直也沒有回來,不過每天都會派淮風回來看看。
這欽差府名頭雖大,其實也就是座落在鄉野間的大戶罷了。此時正是酷暑,溪禾也不知軍營裡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就背個竹簍準備出去。
「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外面太陽毒辣得很,你要什麼吩咐奴去做就好了。」門外的崔嬸見她這副裝扮出來,忙詫異地走了過來阻止。
溪禾笑道:「崔嬸,不礙事,我去外面採些草藥就回來。」
這採藥的事,別人還真幫不了忙,崔嬸無法,只好說:「那姑娘等等,奴給你拿頂遮陽笠子,就陪你一起去。」
她說著,就利落地把溪禾的背簍搶了過去,只是她那虎背熊腰的身軀,那小竹簍怎麼也套不上去!
溪禾噗嗤笑了出來:「嬸子,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本不是什麼千金小姐,這些活兒,我也是做慣了的。」
崔嬸乾脆也不背了,就往膀子上一挎,呵呵笑道:「姑娘莫要嫌棄奴粗笨就好。」
然後,當崔嬸把那大如鍋蓋的竹葉帽遮天蔽日般往她頭上罩下來時,溪禾就真的發現她剛才說的粗笨,並不是自謙的說辭!
「嬸子,我戴著它沒法走路啦!」溪禾笑彎了腰,這哪是遮陽,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