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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暗淡無光的衣袍卻無損他半分的神俊,明明年過三十的人,卻彷彿若一直停留在二十幾上下的年紀。
紹文帝身邊紅人柴公公遠遠的迎著容侯,畢恭畢敬地將人請入了元和殿。
禇國九五至尊秦聞鋮身著玄色九龍攢珠鍛袍,坐在桐木黑漆書案後面,手擎著一盞青玉茶杯,淡淡抿了口,常時總是銳利而威迫的潭眸此刻染著些不符合他的溫文。
“皇上,容侯到!”柴公公尖銳的聲音從半開的殿門傳進來,只是沒等公公的話落,那人已然不請自入。
柴公公替二人掩起了殿門,將裡外隔絕,周圍眾人屏退乾淨。
☆、68。【068】溫柔意切,是利還是害?
“臣叩見皇上。”
就著那高高在上的人,容戟朝地一拜。
以秦聞和容戟的兄弟交情,放在以往兩人獨處時,秦聞早就不耐煩他的虛禮了髹。
今天卻絲毫沒動作,甚至也不準備開口讓跪在地上的容戟起身說話,就那麼寂靜對峙著,誰也沒有率先開這個口蠹。
皇帝英俊的相貌倒映在杯中茶水中,劍眉星目,薄唇向上捎抿,形成一個略帶嘲諷,又帶些痞氣的微笑。
瞭解秦聞的人,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就會知道此刻他正壓抑著熊熊烈火,只待找個發洩口宣洩他體內的鬱積窩火。
等著這種山雨欲來的狂風暴雨,容侯身形如雕塑般不動。
“你——”
高高在上的帝王認輸了,扣著茶杯的手放下,改成漫不經心地隨意敲打案角,修長的手指上,一枚碩大的暗紅玉板指閃爍著幽暗不明的光亮。
他淡淡地掃視著底下的容戟,雖沒特地的看,卻似乎將底下的人瞧得無以遁形的地步。若是其他人,早就在他的視線下嚇得凜凜然了,何以像容侯這般堅定。
當他知道這樣的神色無法逼壓下面的人時,帝王竟有種無力的挫敗感,下面的人似乎早就料定他不會動手,或者容戟早已將生死擺眼前,壓根就不會顧忌你高高在上的帝威。
如同一記鐵拳打在棉花上,無力之極。
“容戟你非要我認輸不可嗎?”皇帝高大的身形一起,衣料磨砂的聲音無端讓人有些不適的迫感。
聽皇帝的自稱變了,容戟在心裡稍鬆了口氣。
他們是兒時一起玩到大的玩伴,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但他們之間隔了那些東西便是君與臣。再親的兄弟,也會被踏著血骨往上站的時候,更何況他們之間只有一道友誼。
“請皇上取了微臣的性命。”
聽他這話,他容侯今天就是來送死的。
“容戟!”帝王突然暴喝。
容戟心裡一跳,凜然而跪,暴風雨終於是要襲擊了嗎。
但容戟並沒有等來暴風雨,等來的卻是帝王的壓抑,一隻手將他拽了起來。
“皇上?”容侯惶恐退後,可皇帝手裡的勁一提,他根本就無路可退。
“容戟,朕到不知,你竟將人藏得這麼深,從朕的皇宮到宮外,你到是做得面面俱到。只可惜,你那命硬的女兒就不該長成當年的模樣,也難怪你千方百計掩藏起來。如果不是朕親眼所見,你是不是準備藏到死的那天?怎麼,你還想讓朕再殺一次嗎。”皇帝怒濤橫衝,拽著容侯的手正咯咯直響。
容侯一點也不懷疑皇帝會在下一秒取了自己的腦袋,就算他們兄弟做得再親,在欺騙之下,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
“天音是無辜的,還請皇上饒過天音,微臣願以死抵罪。”
秦聞眼中充血絲,怒瞪容戟,幾乎是要在近距離下瞪死他。
感覺帝王急劇的怒喘,容戟覺得自己必死無疑,而他也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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