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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只覺得內臟陣痛面板灼燒,就像是身處地獄。
但是在半醒半夢之間,他看到了一團白糰子,看到一雙紅眼睛看著自己,把水乎乎的肉爪子往自己嘴裡塞。
他當時一動都不能動,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連續幾天偶爾夢醒,身邊都有一隻白兔,無論是行為還是神態都靈動無比。
今日他正昏睡,感覺臉上被絨毛瘙癢,胸口也悶得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胸口上又蹦又跳。
靳煬費力的睜開了膠著的雙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屁股對著自己的臉、短白尾巴扭來扭去的白兔子,他像夢中那樣一把揪住了兔子尾巴,聽著它細軟的唧唧叫,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打量四周的環境。
此處並不是別墅的內的任何房間,光線昏暗物品雜亂無章,堆得全是吃的,自己身邊就是兩盒枸杞。
靳煬嘴角微抽,他已經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確確實實有隻兔子一隻在自己身邊,把他弄到了這個地方,又搬了許多吃食。
他並沒有害怕這兔子是精怪,反而覺得十分神奇,一隻巴掌的小獸竟然有這樣的能力,外頭肯定是出事了。
手裡的兔子似乎已經認命,四隻短手手頹喪的垂著,耳朵也拉攏著,靳煬瞧著眸中有些興味,把這小兔拿到自己的眼跟前。
分明有靈性的小傢伙此時裝作懵懂無知,紅紅的兔眼傻兮兮的盯著自己,演的倒挺真。
他輕笑一聲,把小兔抱在懷裡揉弄幾下,裝傻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他大可以慢慢探尋這小兔的秘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明白自己在那兒,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靳煬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有些嫌棄,衣服在地上又滾又蹭不知幾天,衣擺上的不明液體都乾硬了。
他覺得自己身上一股子餿味兒,讓他坐立難耐。
第4章 掉了第一層馬甲
印憶柳此時窩在靳煬的懷裡裝傻,她能感覺有一雙大手從自己的兩隻耳朵擼到脖頸,搔著她脖子處的絨毛,癢的她兔身一抖。
靳煬環顧四周,除了堆滿的食物外,身前還有幾階樓梯,上頭有一個圓形的鐵門,從門縫中影射進一絲光線。
這裡應該是一個地窖,至於是不是家裡的他不清楚,地窖倉庫有專人打掃,他從來沒有進去過。
他一時有些無措,垂眸看著自己的病腿,如今這番模樣,連起身去看一看外頭的情況都做不到,一年前剛剛腿傷時那種無力感和煩躁再次籠罩了他的心頭。
靳家只他一個嫡系的男丁,父母去世後,偌大的家族企業在他的手底下不斷擴張,另外的向家和李家只能透過商業聯姻拴在一起抵抗靳家,可是依然節節敗退。
靳煬從來沒有想過趕盡殺絕,可是耐不住這兩家人心思歹毒,聯合買通了他的司機製造了一場「意外車禍」。
再次醒來時,靳煬命大,只廢了一雙腿。自那以後,他就開始瘋狂地打壓向李兩家的產業。
無論是哪個青壯年在這個年齡雙腿殘廢,都會難以接受甚至崩潰,更何況靳煬是天之驕子。
那段時間公司股票跌的厲害,幾乎人人都在看他的笑話,想看著他這個曾經的商業神話是怎麼跌下神壇。他也曾狂躁過,也曾憤怒過,最後還是挺了過來,投以瘋狂地報復。
沒人知道向李兩家看著風光,實際上內部已經被自己架空,只要致命一擊,兩家就會盡數崩潰,可惜就在這時候發生了異變。
他昏迷過去,再次醒來時周圍只有一隻兔子和一屋子的吃食,看身上的衣服至少已經過去了兩三天。而兩三天內,靳家的當家人憑空消失卻沒有引起什麼波瀾,這說明外面已經亂了套,無瑕顧忌他的失蹤。
可是如今的自己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