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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玻璃用的是反光材質,她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輪廓,是一個單身男人。
停在這兒以後,靳煬開始打量著四周。
很顯然,現在的倖存者已經經歷了好幾次磨難,有來自變異獸的,有來自進化人的甚至是自己身邊人的。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警惕和閃躲,保持著和他人的距離,同時也在關注著這裡的每個人,包括靳煬。
他的越野車實在是太過打眼。
忽然,車窗玻璃外出現一隻小小的手,試探著在玻璃上敲了兩下。
靳煬從上而下看了一眼,看到一個小男孩兒的發頂,他倒是不擔心有什麼陰謀和搶掠,這裡是軍部的地盤,看樣子管理的還不錯。
他把車窗放下一條縫,「有事?」
前窗的印憶柳聽到動靜,從上面跳到了靳煬的腿上,扒著他肚子上的衣服想往上爬。
靳煬見狀,抱起她放在了自己的肩頭,小兔毛絨絨暖烘烘的皮毛貼在他的面板上,就像是帶了一層白兔圍脖。
窗外的小孩兒個子太矮,越野車底盤又太高,他根本看不到靳煬的臉,猛地聽到一道冷冰冰的聲音,身子一顫。但想想自己的媽媽,他鼓起勇氣小聲道:
「先生您好,可以給我一點水麼?我可以給您跑腿,幫您拿東西,我會記著您的恩情的,如果路上我找到了別的吃的喝的,一定會還給您的!」
印憶柳聽著聲音,感覺這小孩兒年齡很小,她jio站在靳煬的肩膀上,手手撐著玻璃往外看,看到了一張髒兮兮的小臉,看年齡不過八九歲的樣子。
這樣的小孩兒在正常日子裡,應該是家裡長輩的掌中寶,應該去學校,而不是怯生生的在車窗在討要一口水。
印憶柳並沒有大發善心,直接就從空間拿水出來,現在是末世,任何人都會為了一口吃的一口水大打出手。
所謂財不外露,要是被有心人盯上就不好了,她決定看靳煬怎麼抉擇。
靳煬並沒有被打動,冷冷淡淡問了一句:「我憑什麼信你?又有什麼理由要幫助你?」
小男孩兒的心涼了一下,頓時就紅了眼眶,他畢竟還是個孩子,用髒兮兮的手背抹著眼淚哭道:「求求您了,我媽媽身體不好了,我們沒有水了嗚嗚…」
他今天沿著廣場求了一圈,希望各位叔叔姐姐能給他一口水,只受到了無數的推搡和嫌棄,根本沒人理他。
就算有心腸好的姐姐,也被家人勒令不準給,他真的很怕媽媽死掉,他很怕這裡的所有人,還有外面的大貓大狗。所以看到這輛大車的時候,還是抱著一點點希望來求一求。
他心中絕望正抹著眼淚,車窗玻璃往下降了一點,從裡頭扔出一瓶水,「咕嘟咕嘟」掉在地上。
男孩兒頓時瞪大了眼睛,愣著打了個哭隔,又嗚嗚咽咽的拾起來地上的水瓶,對著已經禁閉的車窗不停道謝。
「謝謝哥哥!謝謝你!」
印憶柳看著小孩兒抱著水,吧嗒吧嗒跑到不遠處的一個半躺著的女人跟前,扶著她給她看了看手裡的水瓶,又指了指他們的車,心中嘆了口氣。
這才只是末世的開始,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殘酷。
這一場景被很多人收入眼底,許多在廣場躺著的人視線緊緊盯著小孩兒手裡的水瓶,他小心翼翼的給母親餵水,臉上因為哭痕髒髒的。
現在他們還沒有徹底拋去良知,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沒發做出動手搶奪小孩兒東西的事情。
只是以後就不好說了。
女人病得不輕,似乎是發燒了,嘴唇乾裂臉色潮紅。她喝了水後好了許多,把剩下的水瓶擰緊,放在衣服裡把孩子死死地抱著。
她知道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們,於是把嘴巴貼在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