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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本還想問問他傷口可還疼,見狀有些無奈:「公子,一來,我覺得命比禮數重要,二來,你重傷初愈就糾結這些不覺得你腦子有問題嗎?」
說話間凌瑜推門進來,連城乾脆徹底罷手:「師兄來的正好,這位殷公子講禮數,你幫他換藥吧,我出去看看有沒有禮記賣的買幾本看,莫要再讓人說我無禮。」
凌瑜接過連城手中的藥,溫言道:「殷公子性子驕縱,小師妹不要生氣,說起來你那位魔君大人和這人可是不相上下,你可不能區別對待。」
那能一樣嗎?
連城瞪了凌瑜一眼,但並未解釋。
可是在她心中,瑾淵就是不一樣的,於情於理,她都願意用十二分的耐心去對待瑾淵,可殷雪衣,雖說他也有幾分姿色,連城也算是一個看臉的人,但是就是心中下意識無法將二者相提並論。
正好凌瑜幫忙,這人是個外交一把好手,情商了得,上上下下治理的服服帖帖,在原書中除了情敵幾乎沒有人不喜歡他,用來對付殷雪衣再合適不過。
她折回房間,忽聽見裡面瑾淵在和卿卿說話,確切來說,是卿卿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瑾淵只是時不時補上兩句而已。
連城推門而入,卻被地上丟的好些紙團嚇了一跳。
「這是做什麼了?」連城俯身蹲下去將地上的紙撿起來開啟看,上面畫著怪異的影象,像是符咒,抬頭問瑾淵:「你們畫符嗎?」
瑾淵別過臉不說話,卿卿卻耐不住解釋道:「主人之前最會畫符了,想畫一個穿行千里的符咒回頭用,但是怎麼都畫不好。」
瑾淵一巴掌將卿卿從桌子上拍下去:「多嘴。」
連城將地上的紙都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柔聲問:「既然魔君之前會畫好,那就一定不會差。」
瑾淵拂袖將她撿起來的符篆又掃到地上:「都是垃圾,撿起來做什麼。」
「那就不撿。」連城托腮,眼神中滿是乖巧,將一張揉爛的符紙展開,細細捋平:「其實仔細看看應當沒什麼錯誤,想來是近日事忙,你心不靜,才沒有畫好。」
「說這些做什麼。」
「既然心不靜,那就出去走走,外面下雪了,我們去賞梅。」
魔宮,亶爰山都位處偏南,此地已入北境,難得見一場好雪,若是不出去看看,真對不起連城好熱鬧的性子。
一想到等會要出去,連城心中極其高興,面上越發笑靨如花。
原本瑾淵是不想出去的,當初他拜師,華婼最先教他就是畫符,他也最得心應手,未想到今日這等拿手絕活卻怎麼都施展不出來,著實懊惱,偏偏卿卿這個不長眼的,剛才還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說著當年華婼畫的符篆多麼多麼好,越發讓瑾淵自卑。
而且連城還去照顧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弱不禁風的男人,種種原因讓瑾淵憋悶不已,好像有什麼壓抑許久等待發洩。
若不是連城正好進來恐怕瑾淵就要從卿卿開始先發洩。
可聽著她清脆的聲音,瑾淵卻是怎麼都發不起火來,當她眼睛又柔又乖地看著他,想要出去看雪時,瑾淵便著了魔一般鬼使神差地點頭答應了。
雪梅
春雪滿空來,觸處似花開。
雪花無什麼好賞的,連城聽聞城中有一處園林栽了數百株梅花,如今正是開放的時節,鬱鬱蔥蔥,美不勝收。當下便拽著瑾淵隨她去湊熱鬧。
倒也不是多麼喜歡梅花,只是記得原書中華婼曾在自己住的明月居種植奇花異草,其中便有一株百年紅梅,每當梅花盛開的時節,華婼便提著瑾淵從被窩出來,天寒地凍在外練功。若是練得高興了,便會賞給他一盞梅酒。
他因不能繪出師父教的符篆而傷心,那看看這同樣的紅梅,回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