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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一尊,可比設立在大荒的那些高階的多,也完善的多。
大荒設立的盜天棺,只是副棺而已,這口才是真正能一直抓住那最後一絲機會,讓胤帝生機斷絕數萬年之後,依然還有機會的關鍵。
胤帝法身的生機還在飛速流逝,趁著還未徹底死去的時候,他飛向了這口巨大的棺槨,化作一道光輝,沒入到棺槨之中。
……
嬴帝耗費巨大的力量,用出了一個最難的敕令,在胤帝法身已經是強弩之末,力量暴跌大半的情況下,才正好可以將其生機斬斷。
一步一步,嬴帝洞若觀火,恰到好處的完成了目標。
眼看雷漿之海,墜向離都,離都的防護已經啟動,而城中也已經有一些強者,開始做好了迎接準備。
嬴帝將手中帝璽丟擲,懸在離都上空,往日裡的界限,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實力足夠的強者,可以自由的發揮自己的實力了,不至於連在離都之上飛遁,都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一位位強者衝出離都,各自做準備,嬴帝隨手一劍,那片覆蓋離都的雷漿之海,便能斬成了上百塊碎片。
失去了匯聚,威能立時暴跌。
坐在高樓頂端看戲的秦陽,沒看到太過細節的地方,可是卻也看到了,戰鬥是一邊倒的壓制,胤帝法身玩了命,甚至不要臉的將力量化作大範圍無差別攻擊,強行堆向了離都,才逃掉了。
就是不知道嬴帝最後一擊,到底弄死他沒。
胤帝法身跑到了離都附近,還毀掉了離都,嬴帝的臉往哪擱?嬴帝肯定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眼看充斥著毀滅和破壞力量的黑色雷漿之海落下,秦陽也沒什麼感覺,反正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直到看到雷漿之海被斬成了一堆碎塊,匯聚成一面綿延數千里的浪潮,化作了一股股分散的雷潮落下,還有其他人都飛了上去。
秦陽心中一動,立刻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前朝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如今還想將神朝離都也毀滅麼?我,禮部右侍郎秦陽,何惜此身!」
秦陽飛到半空中,一聲悲愴的嘶吼,如同一個慷慨就義,不怕雷漿太熱的大忠臣,迎頭沖向了一道落到的雷潮。
他怒吼著沖入雷潮之中,一瞬間,他的肉身便化作了焦黑,肉身最外層,已經被烤焦了,調動了魔手的力量,再催動了肉身力量,順帶著再催動了葬海修髓典。
在雷漿海里淬鍊肉身,無法承受的部分,統統灌入海眼,留著以後用。
離都之中,衛興朝遙望著落下的雷潮,神情很是動容。
秦陽吼的生怕別人聽不到他的聲音一樣,本來還以為這個狗東西,是在忽悠別人去頂雷。
沒想到一聲嘶吼,秦陽竟然毫不猶豫的沖入其中一塊雷海碎片。
眼看那墜落的雷海在半空中翻騰,墜落之勢,竟然微微減弱了一些,說明秦陽還沒死,可是看那樣子,估計也頂不了多久了。
衛興朝也飛身而上,準備也去頂住一塊雷海碎片。
他此刻,才忽然有些明白,為何他這般討厭秦陽這個狗東西,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抽死他,可是很多時候,卻還是不想跟秦陽一般見識。
現在發生的一切,就是原因。
秦陽這個狗東西,著實是惹人厭,可是他對大嬴做的事,卻也足夠讓絕大多數的老臣子都汗顏了。
神朝重臣,秦陽的實力,根本拍不到前列,可是第一個挺身而出,毫不猶豫衝上去的人,卻是秦陽。
衛興朝捫心自問,他都沒有如同秦陽這般果斷。
一念至此,衛興朝不禁生出一絲自愧不如的感覺。
罷了,若秦陽這個狗東西,這次能僥倖活下來,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