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春早回魂:「沒有沒有。」
爾後輕拿輕放:「就是假期後遺症吧。」
「確實。」盧新月也學她,啪嗒丟下講義:「八天看起來挺久,結果眼睛一眨就沒了!而且明天就月考,禽獸啊學校。」
兩個女生相視苦笑。
因為要組織進行每月一度的座位輪換,老班提早一刻鐘到班。
一時間,教室裡充斥著桌腳椅背的撞擊摩擦音。春早坐三排,本是第四組靠窗位置,這次調整到第一組,就緊挨走廊。盧新月向來對危機四伏的視窗能避則避,一番軟硬兼施,春早好脾氣地接手這一「寶座」。
更何況……
她還有私心。
離窗這麼近,倘若原也偶然路過她們班級,她應該能第一時間看到吧。
思及此,她不由捧臉抿笑。
各組座椅調換完畢,教室裡的動靜逐漸平息,春早才嚥下所有泡騰片一般翻湧的粉紅小九九,聚精會神看起書來。
之後兩天,春早都在一心一意地迎戰月考,相較於童越專長的臨時抱佛腳不見棺材不掉淚,她從不會在考試期間挑燈夜戰。
像她這種等級和程度的文科生,分差極難拉大,每一次考試基本是跟上一次的自己競跑,跑贏是進步,跑輸就得停下自檢和反省。
春早上學期的期末考是文科班第四名。
這個成績,還是在省裡第一重高,放在任何家族聚會的餐桌上都值得作為下酒好菜吹捧一二。無奈春初珍對她分數的態度總是「不過爾爾」——前五、前三,以及第一,在她眼裡都是雲與泥,天與地,隔著珠穆拉瑪峰與塔里木盆地般的層級。
三天後,春早拿到了自己這次月考的排名,與上學期期末考無異,班級第四,也是年級第四。
她與上一個自己打成了平手。
童越一如既往地旁邊驚嘆:「春早你怎麼又考得這麼好!你好牛逼哦!」
但春早笑不出來,緘默地翻看著各科試卷裡的扣分題,並且鼻腔滯澀,強忍著淚意,這種生理性的酸楚似乎已成為每回考試後的條件反射。她已經能想像到回去後,春初珍要如何對她每門分數進行慘無人道的審判和點評,並且永遠那麼的不懂裝懂,選擇性過濾過程的艱苦,滿心滿眼的,只有在她看來不如人意的結果。
春早將所有試卷用長尾夾卡到一起,帶回了家,方便春法官翻看她的「罪案卷宗」。
毫不意外,春初珍關上房門,開始了她的固定演出,冷嘲熱諷的:「你成績怎麼能這麼穩定呢。」
「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批評吧不知道怎麼批,誇獎吧你說我誇的出來嗎?你就說,上個前三就那麼難嗎?」
「尤其這個數學,」她抽出當中一份卷面:「跟上學期末分數一模一樣,你大題多拿兩分名次不就上去了。」
又嘀咕:「每次就差個幾分上一百四,也不知道你怎麼回事。」
春早坐在那裡,深咽一下,不看她,也不看卷面:「大題不是那麼好寫的。」
「那人家怎麼能寫對呢,人家怎麼能拿全分,人家不是學生?」
「我不如人家,行嗎?」不就是想聽這些嗎,連帶著她的那一份,再對自己進行雙重否定,春早抽抽鼻子,已經有了想要去抽紙巾的衝動。
但她的雙手仍倔強地攥在桌肚裡,拼命遏制著盈盈欲墜的淚滴。
春初珍被她破罐破摔的發言堵了幾秒:「知道不如人家那就更要找到自己的問題根源啊,你看著毫無變化的成績不心急嗎?」
「我都替你急。」
「高二了,馬上高三,我還指望你能在市裡面省裡面拿個排名給咱們春家光耀門楣呢,你這弄得……不上不下的,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