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2/4 頁)

&ldo;嗯……&rdo;

&ldo;丫頭。&rdo;風天涯剛想開口，身後燕孤鳴低沉的聲音傳來。風天涯轉過頭，看見浪人目光深沉，靜靜地看著她。

風天涯看了看琉璃夜，轉身走到燕孤鳴身邊，小聲道：&ldo;蠢燕，要不我跟他上去拿些藥怎樣。&rdo;

&ldo;不必。&rdo;

風天涯：&ldo;很快的……&rdo;

&ldo;丫頭。&rdo;燕孤鳴抬眼，與風天涯直直相對。&ldo;已經送到了，我們這就離開。&rdo;

琉璃夜見燕孤鳴如此堅持，臉色也漸漸有些難看。他道：&ldo;燕子，你現下如何想我大概能猜到。但不論如何，過往情分總還在，你當真一步也不願踏進梅月居？&rdo;

&ldo;……&rdo;燕孤鳴沉聲道，&ldo;琉璃，非我無情，你自該懂得。&rdo;

琉璃夜看了一眼風天涯，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燕孤鳴對風天涯道：&ldo;我們走吧。&rdo;

風天涯：&ldo;可你的傷……&rdo;

就在風天涯打算勸他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ldo;他若不想留，你如何說也是沒用的。&rdo;

&ldo;嗯？&rdo;在場三人同時怔住，風天涯回頭，看見巷口的方向走來一個女人。她慢慢走近，在馬車前站住了腳。

風天涯打量面前的女子。她已經有些年紀了，未施粉黛，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可是這毫不掩飾她綺靡的風韻。女子的柔順的長髮輕輕盤起，被一根髮簪挽在腦後，她穿著寬鬆的灰白綢衣，目光同墨一樣黑。

女子走到燕孤鳴的面前，經過風天涯身邊的時候，風天涯嗅到了風中淡淡的藥香。

女子站定，低頭看向燕孤鳴。她的脖頸如同被清風吹彎的葦枝，順滑而纖細。

&ldo;世上有兩樣東西是留不住的……&rdo;女子開口，聲音平平淡淡。&ldo;一是流逝的光陰，二是想走的男人。你說對麼，燕郎……&rdo;

飛燕啼雨夜，郎君何時歸。

風襲過，過得枯葉沙沙作響。葉滑落，落得地面點點情殤。

燕孤鳴抬起頭，女子的容貌逆著午後的陽光，朦朧不明。

不知過了多久，燕孤鳴終於開了口。

&ldo;瓏玉。&rdo;

瓏玉輕道：&ldo;好久不見了。&rdo;

燕孤鳴：&ldo;……嗯。&rdo;燕孤鳴的聲音很低，也很平淡。話語裡似乎沒有多餘的情感。而與他恰恰相反的，瓏玉的聲音裡，那慢慢的情意似乎都要溢了出來。

瓏玉的手臂上挽著一個竹籃，籃裡裝著幾根乾枯的樹枝。風天涯一眼看過去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待她近了再看過去，便認出了那樣東西。

在燕孤鳴與瓏玉相顧無言之際，風天涯指著竹籃道：&ldo;那個，是魂糙吧。&rdo;

瓏玉轉過頭，看見風天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竹籃。她點點頭，&ldo;是呀，這確是魂糙。&rdo;

風天涯猜對了，啪地一下拍了手。&ldo;魂糙生骨，對斷骨再好不過了！&rdo;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燕孤鳴，&ldo;蠢燕……&rdo;

燕孤鳴轉頭看她，目光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