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茶室(第1/2 頁)
呂氏聽後很開心,神情中亦有些許釋懷,欣喜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隨娘去茶室吧。娘引薦葉娘子給你,若學的好,或許還能和四娘一樣被葉娘子收為徒弟。”
許諾恍然大悟,瞬間明白呂氏今日為何打扮的如此端莊,又讓自己穿的這般正式。
無論過去在茶室中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呂氏親自送自己去,想必葉娘子會對自己重視些,那些堂姐若想找自己的麻煩,也得掂量一二。
這時春棠領著兩個婢女將許諾的午膳端上來,許諾坐在食案前,靜靜地吃飯,呂氏和李嬤嬤則在一旁小聲地商量事情。
“四娘被大嫂禁足了半個月,我本憐惜她想替她說情,但我這幾日病著,多虧大嫂幫我照應著二房的事,所以也不好開口。幸運的是,清明那日四娘就可以出來了,也正好能趕上後一日的鬥茶。嬤嬤你替我將那套建窯油滴黑釉盞送去怡漣閣吧,讓她這幾日多多練習茶道。”
呂氏來到許諾這邊才說了第一句話,因此有好些要囑咐的事便在這裡說了。
許諾聽後眉梢微微挑起。
母親給自己一套兔毫盞,便給許倩一套油滴黒釉盞,真將許倩當做親生女兒養了。若母親知曉自己被毒啞的罪魁禍首是許倩,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呂氏話中最吸引許諾的不是許倩,而是是清明第二日的鬥茶。
宋代鬥茶之風極盛,鬥茶是一些文人雅士間流行的生活情趣,各大茶商對鬥茶也十分重視,清明前後有新茶出來,正是鬥茶的好時機。
這樣的盛況必須得親自去看看。
李嬤嬤不像呂氏那般信任許倩,猶豫道:“夫人,這套油滴黒釉盞有些貴重,不如送別的吧。”
呂氏搖搖頭,看了一眼許諾,又看向手中的茶盞:“四娘這孩子心思細,如今受了委屈,我又不能幫她,也只能給些物件了。更何況她茶道上有天賦,用這套茶盞對她練習也有幫助。”
李嬤嬤聽後苦笑,低低道:“夫人,那日四娘子可沒受委屈,受委屈的是咱們六娘子,更何況四娘子不缺好的茶盞,杜姨娘時常送。”
呂氏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那孩子養在我這裡,將我視作母親,與生母倒不怎麼親近,我若不對她好些,豈不是愧對了她這番心意。至於那日的事情,四孃的確有錯,可她也被罰了啊。”
言語間竟然全是對許倩的袒護。
許諾心中大叫不好,母親被許倩騙的太深了。許倩不過是因為母親的出身好,想借著母親爬的更高,替自己定門好親事而已,更本不值得母親這般關愛。
得快些揭開許倩的真實面貌,讓母親看清許倩精心編制的虛假謊言。
呂氏固執,李嬤嬤不好再多說,便告辭去給許倩送東西去了。
許老太爺是家中長子,幼弟早夭,另有兩個妹妹。他二十歲娶了張氏,之後又納了兩房妾室,劉氏和蔣氏。
張氏是烏程人,十六歲嫁入許府,生有兩子,長子許谷渝繼承了家業,次子許谷誠是少年進士,兩個兒子十分給她長臉。
劉姨娘育有兩女,都養在張氏名下。
蔣姨娘生有一子,徐谷磊自小養在張氏身邊,還未到而立之年,多年未考中舉人。
許家前幾輩人子嗣單薄,但許諾這一輩中卻子嗣興旺。許谷渝有一子四女,許谷誠有兩子兩女,徐谷磊則有兩個兒子。
食不語,許諾有些無聊便快速地將許家老老少少在腦中過了一遍。
待許諾吃罷,呂氏帶著她向茶室而去,那套金兔毫盞由春棠端著,另有兩個婢女抬著許諾學習茶道的用具。
二月初一的那場薄雪,沒有干擾天氣逐漸變暖。
太陽暖暖地照在身上,讓人渾身舒坦,池塘邊的垂柳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