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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愚讓我把謝危樓放出來,等忙完步天節再受罰。」謝危樓罰期三個月,現在快一個月了,放他出來,豈非半年後繼續關著的意思?
宗門裡人手不夠,讓他出來幫忙很正常。但早不放晚不放,怎麼偏這個時候?
華鏡猜不透風一愚的想法,有些煩躁,將紙鶴捏碎了,對李觀棋說:「你要小心謝危樓。」
李觀棋:「謝師兄有威脅嗎?」
「有,對你的威脅。不是性命,是你和楚月西的關係。」華鏡說,「你要防他與楚月西接觸過密。」
李觀棋一直有疑惑,華鏡似乎很在意謝危樓對楚月西的好感。
他以為華鏡在意謝危樓,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華鏡怕楚月西拆散她和謝危樓。
可華鏡已不止一次說過她對謝危樓無意了。
「為什麼?」李觀棋鼓起勇氣。
華鏡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若不是你,如今站在楚月西身旁的人會是謝危樓。上天牽的線,沒那麼輕易斬斷。」
夙世因緣。
原來他在與天爭。
那華鏡呢?
李觀棋眼神漸漸變了,「我知道了。」
華鏡看出他似乎下定決心。
看來他還有點在乎楚月西,也是,被謝危樓搶走了,很不甘吧。
華鏡還得去見謝危樓,便走了。
謝危樓表面是「閉關」,其實是「懲罰」,所以他不能隨時出關,洞府前有三個月後才解封的禁制。
華鏡到執事堂幫他勾了法器,拿著解禁制的符去洞府。
她看見了憂心忡忡的謝危樓,以為他又是為楚月西憔悴,「看來閉關不能讓你靜心。」
謝危樓看她的眼神有幾分古怪,「阿鏡,我……」
華鏡等著他的話,半晌,謝危樓沒說出口,「怎麼?」
「沒什麼。」謝危樓搖頭,「步天節弄得怎麼樣了?」
「師尊讓我放你出來,就是為了步天節。結束了你還得關回去。」華鏡轉身往外走,「希望你能想通,你和楚師妹無緣無份,就算你殺了李觀棋,她也不是你的。」
謝危樓喉頭蠕動:「夙世因緣……」
華鏡神經被扯動,轉眸看他,「什麼夙世因緣?莫非,你覺得你和楚師妹天生一對?」
「不,我是說她和李師弟。」謝危樓被嚇了一跳,揉了揉眉心,「你別多心。」
「若你不負心,我也不會多心。」華鏡淡淡道。
謝危樓走出洞府,看見久違的陽光,深吸了口氣,道:「我要去向師尊告罪。」
華鏡總覺得他哪裡不對勁。
女人的第六感很準,她也願意相信感覺。
華鏡走上前,對他伸出手。謝危樓卻下意識躲開了。
華鏡挑了挑眉,還是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躲什麼,我就是想抱一抱你。還記得從前我劍訣練得不好,被師尊責罰,你也這麼寬慰我。」
謝危樓被她的話勾起回憶:「是啊,那時候……」
華鏡抱了抱他,不過一息,又鬆開了,「我很懷念那時候。」
她難得說了句實話,神情真切,令人動容。
謝危樓恍惚,「嗯……」
他帶著這種恍惚,駕馭飛劍到了重瑤宮。
謝危樓當面見風一愚,未等後者開口,率先半跪拱拳:「師尊,弟子懷疑阿鏡是魔修!」
他肩上難以被察覺的符文閃了閃。
百里之外,華鏡面無表情,手掌一捏,謝危樓肩上的傳音符就消散了。
她倒是想繼續聽,但風一愚會發現。
「師尊,弟子懷疑阿鏡是魔修!」
這一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