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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墜落樹枝之上,來勢緩得一緩,性命已然不保。我這有療傷聖藥一枚,快請服下,自見神效。”獨孤意接在手中,見其藥大如鵝卵,晶瑩耀目,莫可逼視,當即依言吞下,只覺丹田之中升起一股氤氳之氣,瞬間佈滿全身,四肢百骸實是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傷痛立時十去其九,不由得納頭便拜,說道:“小子獨孤意因馬失前蹄,誤墜此間,蒙仙長垂憐,以靈藥賜治,感激莫名。且小子志在尋師,今日既遇仙長,懇請大發慈悲,將我收作徒弟,以完成弟子夙志。弟子定當恭聆恩師教誨,終生不敢有違。”老翁輕撫銀鬚,哈哈大笑道:“好徒弟!好徒弟!老朽的技藝終於覓得傳人了。”
老翁將獨孤意帶到自己所住的茅舍休息將養。獨孤意請問師父姓名,老翁道:“勿問!”從此便在此間練功習藝。起初令站樁,呼吸精氣,獨立守神,提掣陰陽,虛靈頂動。並珍而重之的言道:“我們這一門武功的要訣只有十六個字,即神遊物外,法任自然,形似有無,力含宇宙。徒兒須當牢記於心,不可絲毫怠慢。”過了一段時日,老翁即將本門無上絕學、最高秘技“獨孤一棍”傾囊相授。獨孤意按所傳之法修習數月,自覺功力大進,志得意滿,未免形於顏色。老翁看在眼裡,拿出一個裝有九隻老鼠的鐵絲籠子,對獨孤意道:“徒兒,考驗你的時候到了。讓師父來看一下你棍法的進境。”說著開籠放鼠。諸鼠竄了出來,四散驚走,獨孤意大喝一聲,繞圈遊走,舉棍便打,棍落有聲,連兜了幾十個圈子,空發了好幾百棍,累得渾身痠麻,連一條老鼠尾巴也沒有打落下來。老翁捻鬚笑道:“心浮氣躁,功夫已落下乘。”獨孤意喘著粗氣說道:“師父,您老人家可否顯些身手,好讓弟子一開眼界。”老人哈哈大笑,抖然間身形拔起,彷若驚雷閃電,棍鋒落處,對著坪上的老鼠一陣亂劈,只在電光火石之間,九鼠都被擊暈,卻無損其性命,把獨孤意看得咋舌不止。
又過數月,獨孤意自行開籠放鼠,棍鋒所及,老鼠已難得逃脫,並且每棍皆中鼠股,絲毫不偏。只是仍不能如師父一般舉重若輕,隨心所欲,將老鼠擊暈卻無損其性命。此時老翁又在獨孤意的棍尾戴了個五兩重的鐵帽,教其攻防進退,閃跳騰挪和吞吐、沉浮、圈轉、揭殺諸種勁力的妙用。白天讓他在樹林裡打圈點、樹葉、小吊球;夜晚則在沒有亮光的黑屋裡打香頭。先爾打不上,繼爾打折香,復爾打不滅,再爾數棍才滅,最後一棍擊滅,反反覆覆,來來回回,一晃三年,終於練到收發自如,控放隨心的地步,此時出手一棍,石破天驚,風雲失色。
第十一回 獨孤一棍(2)
某日,老翁將獨孤意叫到屋內,說道:“萬事皆在一個緣法,緣生緣滅,緣起緣落,今日你我師徒緣份已盡,你收拾包裹,速速出山去吧。”獨孤意雙目淚珠奪眶而出,說道:“師父,您老人家不要徒兒了。弟子深受大恩,形同再造,願在此間永侍恩師。”老翁笑道:“傻孩子,非要陪著我老頭子幹嗎?此乃天機,不可違逆,快快下山去吧。切記,勿負吾之所託,將‘獨孤一棍’發揚光大。”獨孤意再三苦求,不獲允准,知道無法,只得揮淚拜別恩師,下山而去。
獨孤意翻山越嶺,一路走去,這一日到了蘇州城內。只見紅樓畫閣,繡戶朱門,雕車競駐,駿馬爭馳,一派繁華熱鬧之景像。獨孤意在長街上信步而遊,忽見前面圍著好大一堆人,裡面呼喝叱罵之聲不絕於耳,心中好奇,便快步趕去,挨入人群中張望,只見中間老大一塊空地上,有四個漢子分作兩對兒,拳來腳往打得好不熱鬧,左首一個穿粉色衣服的少女正輕掠雲鬢,在旁觀陣。那少女面色黝黑,鼻似瓊瑤,耳如綴玉,齒若編貝,唇似塗朱,一身英風秀氣。再看場中廝殺的兩對兒。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揮舞著竹杆正和一個手持殺豬刀的屠夫打得翻翻滾滾。屠夫左三刀,右三刀,橫劈豎砍,如切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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