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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期只是睨了眼趙之御拉上魏枝枝的手,便快速收回眼神,向著趙之御拱手作禮:「皇兄。皇兄恕子期魯莽,方才撞了魏侍讀。眼下卻有要事在身,只得先別過。」
趙之御並未多言,急忙頷首,目送趙子期離開。
待趙子期走遠,趙之御看向魏枝枝說道:「你方才做什麼走得這麼慢?還令孤等你不成?」
魏枝枝此刻顧不得趙之御訓斥,她現下鼻尖通紅,眼眶裡淚水打轉,硬生生忍著疼。
「是微臣疏忽,微臣等會兒一定緊跟殿下。」
趙之御見她這般,方才心裡頭的熱氣已是無了蹤影,只心下一軟間脫口而出:「你想去哪?」
「啊?」 魏枝枝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弄的懵懵然。自然是太子去哪兒她去哪兒。
趙之御耳根子發紅,補充道:
「孤問的是,你想去哪兒?孤眼下無事,便想到處走走,但不知選擇哪裡。所以,魏侍讀可否為孤選個地去?」
魏枝枝這時吸了吸鼻子,已覺疼痛漸漸消失,眼中亦恢復了清明。
今日怎地都要她魏枝枝拿主意。前有太后叫她推選貴女,後又來趙之御令她尋去處。
於是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眼見周圍花枝亂顫,燕鳴鶯飛,黃花貴女們這頭那頭地又是放紙鳶小跑,又是拂扇談笑嬌羞。
一下子,魏枝枝眼中一亮。心下暗嘆原來是這樣。亂花漸欲迷人眼,便是趙之御在外人面前這般清心寡慾也是難抵好春光,的確難選。
魏枝枝正是樂得做這引路人,又細細觀摩起周圍扎堆的貴女。忽地指向荷塘邊上的楊柳: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好春景。殿下,這邊請。 」
「好。」 此時,已是魏枝枝走在了前頭,趙之御跟在她身後。
「誰是你姐姐?坯五姑娘可莫要自作多情,以為與我同臺獻藝,便抬高了自己。」
方才宴上爭相露臉的沈菲菲與坯碧蓮,此刻在荷塘邊上說著話。
沈菲菲本以為今日她當是最出彩的一個,卻不想魏侍讀還拉了這麼個相府的庶女與她作比,這太子喝了自己的茶,自然也看了這個庶女的舞。她鬱悶間已是對坯碧蓮出言不遜。
「那便沈姑娘罷。沈姑娘真真是讓人艷羨,有那麼疼你的平陽侯爺,又有那般高超的茶藝。實在是碧蓮學習的物件。」
坯碧蓮本也以為今日她當是最出彩的一個,卻不想魏侍讀先推的這個不講理的侯府侄女與她作比,這太子看了自己的驚鴻,卻也是飲了這個侯女的茶,心裡便對這個侯女心存不滿。
於是她下了席便約了沈菲菲來稍顯空曠的荷塘邊,慣用她的親近去探探敵情。
沈菲菲聽得坯碧蓮的聲聲奉承,臉色已是不自覺好了許多:「哼少跟我套近乎。」
「沈姑娘想得多了。我是打心裡邊···」
坯碧蓮百般退讓之下,已是咬牙忍住心底湧上的怒氣,準備再好言相向,卻在余光中瞥見有兩人走來,忽地心生一計,話鋒一轉,
「打心裡邊看不起沈姑娘,竟是如此狗眼看人低!」
「你說什麼?!」 沈菲菲以為自己聽錯了,靠近了坯碧蓮一些。
「我說沈姑娘長了雙狗眼!」 坯碧蓮卻是嘴角一扯,說話間已是轉了個位置,正正背向了荷塘,雙手猛地拉住了沈菲菲的手腕。
「你!你個賤人!」 沈菲菲已是被氣昏了頭,只想著罵回來出口惡氣。
「沈姑娘,不可以!不可以!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忽地坯碧蓮抓著沈菲菲的手不放,猛地高聲呼喊,一個勁兒地朝身後退去。
沈菲菲一下子被整懵了,只無力間任由坯碧蓮拉扯。待她反應過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