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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小女孩活躍有勁兒的聲音，老太太激動地都能手舞足蹈了，她朝大門應了一聲，&ldo;歡歡‐‐&rdo;

&ldo;……&rdo;房間裡，寇羽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問保姆，&ldo;奶奶養狗了？&rdo;

&ldo;沒啊。&rdo;保姆奇怪他為什麼問狗的事情。

寇羽一擺頭，示意她注意外面。

保姆一瞥外頭。

老太太躺在地上，&ldo;歡歡‐‐歡歡‐‐&rdo;

情緒之激烈，宛如呼喚自己的愛寵。

保姆反應過來，哭笑不得，&ldo;是隔壁池家的千金，叫池歡。&rdo;

寇羽眼睛眯了眯，臉上閃過高深莫測的情緒。

……

&ldo;您別怕，我打電話給我舅舅，他是骨科非常優秀的專家。&rdo;池歡安撫著老太太，一邊掏手機趕緊給舅舅去電話，舅舅很快接通，他已經是院長，早不輪晚班，一聽這事兒，立即讓池歡把人送到八六醫院，他馬上就趕過去。

&ldo;謝謝您，您快點兒。&rdo;池歡說著抬頭，不期然撞進一雙漆黑無比的眼睛。

他眼神裡是疏離，漫不經心，看陌生人的眼神。

&ldo;小羽，這是池歡，你們在一個高中，學校裡見過嗎？&rdo;老太太很興奮的給兩人介紹著，狀態一點不像跌傷的人。

&ldo;沒見過。&rdo;

&ldo;他剛才撞了我。&rdo;池歡聽他說沒見過，就來氣，光明坦蕩將他逃逸的事說出來。

&ldo;撞了你？我就讓孫芳不要打電話給他，他肯定著急，路上跑著來的。你看看，手都受傷了，歡歡，你們兩個一起陪我去醫院，各自檢查下，看看有沒有傷。&rdo;

&ldo;好啊。&rdo;池歡點頭，嘴角暗自挑起一個笑。

……

去醫院路上寇羽寡言少語，老太太問他一句他就答一句，像算盤珠子一樣，推一下，動一下。

&ldo;你疼嗎？&rdo;老太太問。

&ldo;不疼。&rdo;他答。

&ldo;皮都破了呀，手腕腫了呢你看，動動給奶奶瞧瞧。&rdo;

他就活動手腕。

救護車裡燈光雪白，照的他面板近乎透明見青色血管。

這膚色生在一個男人身上，有點浪費。

池歡觀察完畢，心滿意足收回視線，就&ldo;砰&rdo;地撞見另一雙眼睛裡。

&ldo;歡歡，你有哪裡不舒服沒？&rdo;老太太目光事無巨細地盯著她。

&ldo;您不是醫生就別操醫生心了，&rdo;池歡怕老人囉嗦，繼續說，&ldo;您還是關心關心您自己。&rdo;

&ldo;我孫子好看嗎？&rdo;老太太突然來一句。

寇羽抬眸，睨了她一眼，目光轉下去，事不關己，繼續活動著手腕。

池歡哭笑不得，&ldo;還行吧。&rdo;

&ldo;怎麼個還行法？&rdo;時隔多年不見，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健談，哪怕此時的場合是一輛救護車裡。

池歡雙肩在車子經過一道減速帶時隨車晃了一下，她笑意不減，掃了他一眼道，&ldo;比陸逸斐帥一點。&rdo;

寇羽沒吭聲。

顯然不予置評。

池歡又偷偷瞄他一眼，嘴角笑容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