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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其中，但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此刻的真誠。

那漢子目光一變，好像見到了這世上不應有的魔怪一樣，聲音嘶啞高亢，竟有幾分莫名的恐懼：&ldo;你……你!&rdo;

他突然從那句話中讀懂了方才的疑惑!

這書生竟是自願讓人砍下那一刀!他不是躲不了，而是不願躲!

他居然對要去取他性命的人感到憐憫!

&ldo;你這樣的人……你這樣的人……&rdo;他口吐鮮血，聲調低低喑啞，在即將死去之前，這漢子突然詭異一笑：&ldo;這個江湖容不下你這樣的人。我會在地獄裡等著你。&rdo;

龍嘯雲也震驚莫名，他難以理解地看著蘇玄：&ldo;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rdo;

&ldo;雖然他們確實死有餘辜……&rdo;蘇玄伸出手，輕撫死者雙眼，讓他得以閉目：&ldo;因為他們做了很多的錯事……非常多的錯事。&rdo;

&ldo;但是我出手殺掉了他們，也就是殺掉了他們的兄弟。&rdo;蘇玄捂住胸口，十分認真地看向龍嘯雲，溫和而堅定地說：&ldo;如果我的兄弟被他人殺死，我必然心如絞傷，痛不欲生。&rdo;

所以你對他們感到抱歉?所以你想要他們瞑目?所以你便站在那裡讓別人傷害你自己?

龍嘯雲想要嘲笑他天真、嘲笑他白痴，想要訓斥他至父母親人於何地，想要他趕緊離開這殘忍的江湖，但他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他只是感到胸腔裡有一團火熱的氣息在醞釀、在翻滾，最終爆發著從喉嚨裡迸出。他目光濕潤，控制不住地說了出來：&ldo;那你看我可以做你的兄弟麼?&rdo;

蘇玄驚訝地看著他，龍嘯雲有些懊惱，但很快蘇玄訝異愉快的聲音響起：&ldo;你救了我一命，我們現在不已經是兄弟了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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