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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恆從包裡掏出劇本,「想碰我的檀那珠,就得幹活。先看一遍你的戲吧。」
兩人坐在床上,一人一本,各看各的。
小卷看著他翻劇本,忽然發現他一思索,就會下意識地轉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戒指也很奇怪,是個淺粉色的塑膠圈,敞著口,普普通通,怎麼看都像幼兒園小姑娘玩的玩具。
他的手手指修長,指節明晰,雖然好看,卻實打實是男人的手,戴著這個,未免有點奇怪。
而且一個莫明的念頭跑進小卷的腦海:那根手指上,戴的應該是婚戒吧?
小卷和紀恆是隱婚,小卷的手指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紀恆卻一直戴著個塑膠圈,不知是什麼意思。
「那是什麼?」小卷指一指粉戒指。
紀恆下意識地又轉了轉戒指,冷淡地答:「不用你管。」
不管就不管,誰高興管。
午後的陽光灑進來,屋子裡很安靜,小卷靠著枕頭,心不在焉地翻著劇本,時不時瞄一眼紀恆的行李箱。
他的三個行李箱排成一排,整整齊齊地靠牆站著。
其中某一個裡面,就裝著吃了就能讓人回家的寶貝檀那珠。
小卷瞄著箱子,想著回家,惦記著家裡的爹孃和哥哥姐姐們,還有無數好吃的,漸漸地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外面走廊裡一陣說話的聲音吵醒的。
屋子裡已經半黑了,只有一點朦朧的天光,紀恆還靠在他的床上,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正在安靜地刷手機。
外面走廊裡有兩個女孩子在說話,聽著是劇組的工作人員,趁吃晚飯的空檔回來拿東西,看來他們晚上還要繼續拍。
隔壁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又砰地關上了。
她們說話的聲音還是能聽清,這裡牆板太薄,隔音實在不怎麼樣。
一個女孩正在說:「隔壁住的是紀恆?不會吧?咱們也太幸運了吧?」
另一個答:「說是副導演看了一圈,就那間房間最乾淨,就騰出來了。別做夢了,晚上肯定得把咱倆換走。」
女孩的聲音壓低,「你聽說沒,他們說夏小卷跟紀恆住在一起,米粒房間那張床就是擺擺樣子的,根本沒人睡。咱們進組簽的保密協議,紀恆的事不許往外亂說,不然賠死,就是為了這個。」
另一個不信,「紀恆怎麼可能看上夏小卷那種十八線啊?」
「我也覺得。上次拍戲你看見沒有,夏小卷跟著他跑前跑後,端茶遞水的,我看其實就是紀恆的助理。」
「是,我估計夏小卷天天到處追著紀恆,甩也甩不掉,聽說他們從小認識,就只能當助理用用唄。他倆根本不可能的啦。」
「就是,夏小卷除了臉以外什麼都不行,紀恆絕對看不上。」
兩個人一起笑了。
小卷舔了舔後槽牙。
紀恆明顯也聽見了,從手機上抬起頭,眯眼望著小卷。
小卷坐起來,叫了聲:「紀恆。」
紀恆「嗯?」了一聲。
隔壁的笑聲立刻停了。
小卷勾勾嘴角,把聲音放軟,像在撒嬌,卻是拒絕的口氣,「不要,你別這樣。」
紀恆的腦門上明顯冒出三條線。
隔壁一片寂靜。
小卷又笑了笑,喉嚨裡發出一聲軟軟的呻吟,帶著氣聲和餘音,又像是深深的嘆息。
接著,小卷忽然放低聲線,用和紀恆幾乎一模一樣的男聲說:「你怕什麼?乖,我輕一點。」
學他的聲音對小卷完全不算回事。
青鸞一族除了美貌外,還有一樣著名的本事,就是聲音。
不止是歌聲動人,模仿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