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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一想罷——這其中的緣由,到底是怎麼個道理,怎麼個說法!」
宗祠中,無數的季家人若有所思。
季簡清面色漲紅,氣得胸膛起伏不定。
是的,這才是整件事中最令季簡清有口難言的事——為什麼偏偏墓穴和棺木被不知名的人開啟後,裡頭卻什麼都沒丟?
難道對方不是為了求財?
可既然不是為了求財,那開墓穴的人的動機是什麼?
誰最有可能去開啟季家先輩的墓穴?!
就像季宏放說的,哪怕季宏放再想要當族長,他也不會為了構陷季簡清去拿季家先輩的屍骨開玩笑,更不可能會把一具假的屍骨放在季家祖墳裡,這是季家人對季宏放最基本的信任。
原本季簡清也擁有這樣的信任,可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時,在季家人看來,季簡清是不是季家人都難說,那季簡清有什麼不敢的?!
這一會兒,季簡清是黃泥巴落在□□,不是屎也是屎,氣得幾欲吐血——這沒被盜墓的結果,倒不如自己爸媽的屍骨被盜了呢!
這時候,哪怕季簡清拿著屍骨去驗了dna,哪怕拿出了鐵板釘釘的親緣鑑定報告,但在場眾人中還有幾人會相信?!
「胡說八道!胡言亂語!」季簡清猝不及防落入這樣窘境,但他萬不可能認下這件事的,於是他奮力辯駁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季宏放就是看不慣我季簡清,想要將我拉下族長的位置,取而代之,所以才給我設了這個局!這一切都是你季宏放故意的!!」
季簡清無法可想,只能堅持拉季宏放下水。
季宏放穩坐釣魚臺,冷笑一聲:「季簡清,不要再狡辯了,大家都是有眼睛有腦子的人,如今到了這個地步,真相早已明瞭,你卻還想將事情甩給我,試圖矇混過關嗎?!」季宏放厲聲呵斥,「這一切的真相只有一個——是你季簡清,多年來竊奪我季家子弟的身份和富貴,忝居高位,慾壑難填;是你季簡清,在得知自己身份即將暴露後,為保富貴,對我季家先人的屍骨痛下毒手,偷天換日!」
「你,你——」
「你什麼?你還想說什麼?!如今鐵證如山,就連我那大伯真正的兒子我也已經找到了!可憐可憐,這麼多年來,你竊取我真正兄長的地位,在我季家作威作福,獨斷專行,就連你那個孫子,也是盛氣凌人,沒有半點尊老愛幼之心!他面對我這可憐老人也可以開口呵斥,這就算了,關鍵是他對我季家的年輕一輩也毫無憐憫之情,驅趕他們就像是驅趕牛羊!
「而我真正的兄長,這些年來卻過著像是泡在黃連水裡一樣的苦日子,不但在別人勞心勞力,沒享過一天福,前些天還在那場鬧劇中被大家背地裡指指點點,連『野種』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大伯,大伯母,你們好苦啊!你們的兒子也好苦啊!!」
季宏放是個能說還能哭的人。在對大家擺事實講道理後,此刻他又潸然落淚,誓要把季家人的理智分和同情分一網打盡。
而一旁,燕聞亭和燕茂聲也不是個蠢貨,見季宏放這位大佬都哭了,自己頓時也是嚎啕大哭起來。
可如果說季宏放的哭還有做戲的成分,燕聞亭和燕茂聲的哭就是實打實的真情實感了。
因為他們真心覺得,自己過得太慘太慘了!他們明明是五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卻一輩子都在底層汲汲營營,一生都腆著臉討好別人——可天知道,他們才應該是那個被人腆著臉討好的人啊!!
燕家父子倆越想越悲痛,越想越痛恨,於是哭得越發真情意切,讓旁人都聞之不忍,為之側目,心裡對他們「陰差陽錯」的身份也越發相信了幾分。
畢竟,如果是做戲的話,哪裡哭得了他們父子這樣慘?!
到了這時,季簡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