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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非言並沒有就此洩氣,而是持之以恆地寫,哪怕沒有回應也毫不介意,所以最後,謝非言的信終於送到了那位大將軍的手上,而軍營裡的所有人也知道了大將軍有個不知來歷的狂熱追求者。
最初,沈辭鏡在下屬們擠眉弄眼的表情裡拿到信件時,心裡還在犯嘀咕,可他將信件展開一看,便目瞪口呆,被裡頭大膽含情的字句嚇了一跳,而最後,當沈辭鏡看到落款處那一筆勾出的小狐狸時,更是瞬間紅了臉。
——這竟然那人寫給他的信!
而且還是這麼……這麼……
沈辭鏡想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跳與心動。
沈辭鏡不是沒被人求愛過,也不是沒遇到過那些大膽直白又熱烈的愛意,他只是沒遇到過自己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自己的情形,更沒遇到過被自己喜歡的人熱烈表白的境況。
他不知所措,將信件放在書桌上。在戰事繁忙的時候,他只允許自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一小會兒,想想那個狡猾得可愛的人,想想那人看向他時眼裡的愛與縱容。
只要一想到對方,沈辭鏡便心中滾燙。
可年輕的將軍並不懂得整理和回應這樣的情緒,於是他收到信件的頭一個月時並未回信,只是將信件收在枕下,每天晚上睡前翻出來看看,再帶著甜蜜和雀躍的心情入睡。
直到第二個月,年輕的將軍開始學習寫回信。
最初只是寥寥幾句,笨拙僵硬,但很快的,這個學習能力極強的年輕人便在某人的調戲下稍稍放開了,也懂得回應幾句。
一年前後的現在,沈辭鏡至少在信件的來往上,已經不會再在謝非言的調戲中落於下風了,而至於他寫信時的表情……
謝非言每當看信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去想像這個年輕人寫信的表情——會是氣鼓鼓不甘示弱的模樣?還是一臉羞憤卻又強裝鎮定的模樣?還是已經在這一年中歷練出了厚臉皮,哪怕筆下寫著小黃文也能不動如山?
謝非言不是每次都能恰好見到沈辭鏡在寫回信的,所以也不是每次都能看到他寫信時的模樣。
但謝非言有些心癢,卻並不遺憾,因為神秘也情侶間的魅力之一。
所以謝非言只盼望著有一天天下太平,海晏河清,而沈辭鏡也能在施展胸中抱負、卸甲歸來時,能氣運加身,榮譽滿載,心中再無遺憾與留戀。
——這就是謝非言想要給沈辭鏡的一生。
謝非言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做到,為此,他日日勤勉,每天睜眼閉眼想的都是發展民生,擴大版圖,將中原這一帶的地圖與氣運盡收一身。
至於在各路人馬的保護下去了南疆,試圖在南疆的版圖上大展身手的穿越者楊慎思?
沒關係,蹦躂得再高一些,收集氣運再努力些,等養肥後就是謝非言薅羊毛的時候。
至於圍繞在永朝附近,口上向永朝稱臣,但卻面服心不服的各藩屬國和附庸國?
不過彈丸之地罷了,其氣運之虛弱,讓謝非言連薅羊毛的念頭都沒有,因此在謝非言任天子的這兩年,他幾乎沒怎麼理會過這些傢伙。
或許是被謝非言的態度嚇到了,又或許是想要打探這位年輕力強的新天子的喜好,這不,在原身趙晟登基後的第一個生辰的這兩月,各國的使臣們紛紛來到京城,準備向謝非言獻上賀禮,而又或許是因為聽說過當今天子至今後宮無人的緣故,這些使臣們除了帶來了各種進獻的珍奇異寶之外,還帶來了好些舞娘,甚至還有公主郡主聖女之類的,就準備在賀壽那天一塊兒送上。
……咦?
等等?
想到這兒,謝非言看向桌上的諸多美人像——這些都是朝臣進獻的。
謝非言掃了兩眼,可算是明白這些人怎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