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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釣魚執法告一段落後,沈辭鏡也終於從化骨香藥力下醒來了。
他迷迷糊糊睜眼,還未清醒就聽到身旁不遠的地方有人說話聲音。
「……清河會餘孽已束手就擒……」
「……李籍已壓入詔獄,等待審訊……」
「……其妻妾已盡數收監……」
「……罪人陳氏已認罪伏誅……」
「……古庾巔國公主卓葉請求面見陛下……」
「……」
窸窸窣窣的聲音中,沈辭鏡迷糊抬眼,看到了遠處跪著稟告的御前侍衛。
而對那人,沈辭鏡印象頗為深刻——那不正是陳國公那位聲名不顯的大兒子陳金榮嗎?!
想到當初陳金榮的獻花,和毫不受化骨香影響的皇帝侍衛等人,沈辭鏡明白了什麼。
不過沈辭鏡這一動,也瞬間引來了御書房主人的目光。
「下去吧。」謝非言道。
陳金榮不敢抬頭,應身退下。
而後其它宮人也都下去了。
謝非言來到沈辭鏡身旁坐下,擔憂道:「還好嗎?」說著,謝非言端起了一旁的粥,道,「你睡了好些天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沈辭鏡伸手摸到了溫熱的碗沿,知曉這位日理萬機的天子定是叫人盯住了粥,常常更換,這才能叫他一醒來就有熱粥。
沈辭鏡心下越發熱了,原本痠麻的四肢也逐漸有力起來。
「阿斐,你是不是還有話沒回答我?」
熟悉的稱呼叫謝非言心中一顫。他強自鎮定,聲音卻小了些:「什麼回答?」
沈辭鏡一手拉過謝非言,一手接過粥放在一旁,目光看也不看那粥,只盯著謝非言的臉,道:「我心悅阿斐,想要長伴你身邊,讓所有人都知曉我們的關係,讓你我身旁再無第二人,你願意嗎?」
沈辭鏡向來直白,向來熱烈,向來勇往直前。只要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麼哪怕他碰得頭破血流也絕不迴轉,哪怕得不到半點回應也絕不後悔。
正因如此,他才會在捧出自己真心的同時,不假思索地向一個皇帝索求光明正大,全心全意,和一生一世。
他如此純粹無暇,一腔孤勇,滿身傻氣。
但卻又是謝非言最愛的傻子。
謝非言臉色微紅,抱怨地用頭撞了撞這傻子:「你就不能先喝粥嗎?!」
沈辭鏡小聲道:「但我喜歡阿斐,我想要聽阿斐的回答,半點都不想等。」
謝非言發覺自己的唇角正在忍不住地往上翹,連忙壓住。
沈辭鏡連聲催促:「阿斐呢?阿斐如何想的?」他說著,想到什麼,眼睛一轉,露出了些委屈神色,「還是說阿斐不喜歡我了?」
謝非言最招架不住大貓撒嬌,聞言只得連聲應下:「好的,好的,阿鏡說什麼都好。」
沈辭鏡見招式管用,立即高興起來,將床榻前的謝非言一把拉上床,按在胸口,在謝非言臉頰蹭蹭,撒嬌越發熟練。
「阿斐,我好高興!」沈辭鏡想要變得更沉穩更鎮定更有威嚴威勢一些,至少該更像外人眼中的大將軍。但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純粹的雀躍與歡愉。
當他抱著謝非言時,他就如同填滿了自己的靈魂,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在胸口滿溢,讓他難以自抑。
「阿斐。」他撒嬌說著,「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真的喜歡懷裡的人。
沈辭鏡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喜歡一個人,從未想過孤身一人的自己會有一天幸運找到自己珍重的另一半靈魂。
而更幸運的是,這人也愛著他。
謝非言輕輕回抱他:「我也喜歡阿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