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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梅納維爾,他肯定會受歡迎的。”
“兩個鐘頭以後,夫人,這個人就會動身到咱們親愛的公爵藏身之處去找他;他從巴黎逃了出去,到時候會凱旋而歸的。”
“還有一句話,梅納維爾,”公爵夫人在門檻上停住腳步說。
“什麼事,大人?”
“咱們的朋友也通知了嗎?”
”哪些朋友?”
“咱們的聯盟分子。”
“天主不會讓我這麼幹,夫人!預先通知一個市民,這簡直就等於敲響巴黎聖母院的大鐘。等事成之後,您要想到,在還沒有一個人知道一點情況之前,咱們要派五十個信使出去;那時候,那個囚犯已經穩穩當當地關在修道院裡,而我們可以抵擋一支軍隊。那時候,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不冒任何風險,我們可以站到隱修院屋頂上去登高一呼;“瓦羅亞是我們的了!”
“行了,行了,您這人真是又精靈又仔細,梅納維爾,怪不得那個貝亞恩人管您叫聯盟分子。我也試過像您剛才講的這麼考慮考慮;可是亂七八糟理不出個頭緒來。您知道嗎?我肩上責任重大,梅納維爾,任何時代都不曾有過一個女人嘗試過而且完成過像我夢想的這樣的事業。”
“這我完全清楚,夫人,所以我給您出主意的時候是誠惶誠恐的。”
“好,我把自己的話扼要提一下,”公爵夫人語氣威嚴地說;“那些修道士在長袍裡都藏有武器?”
“是的。”
“那些軍人已經在路上了?”
“這時候他們應該在路上了。”
“市民等事成後再通知?”
“派三個信使就行;十分鐘後,就能通知到拉夏佩爾…瑪爾託、布里加爾和比西…勒克策爾;然後由他們去通知其他的人。”
“叫人先把咱們見過的馬車兩側的那兩個傻大個子幹掉;這樣一來,我們以後就可以按照對我們有利的方式來講這件事。”
“幹掉那兩個可憐的傢伙!”梅納維爾說,“您以為真有必要殺死他們嗎,夫人?”
“盧瓦涅克?那算不得重大的損失吧?”
“他是一個勇敢的軍人。”
“一個兇狠的走運的年輕人,就像馬車左邊騎著馬的那個眼睛賊亮、面板黑黑、相貌醜惡的莽漢一樣。”
“啊!幹掉這傢伙,我倒不那麼反對,我不認識他,再說我也很同意您的看法,夫人,他長得一副兇相。”
“這麼說,您把他交給我了,”公爵夫人說著笑了起來。
“哦!十分樂意,夫人。”
“那真是太感謝了。”
“我的天主!夫人,我不提異議;我所說的,從來都是為了您的聲譽,為了我們所代表的這一派的道義。”
“很好,很好,梅納維爾,我們知道您是個講道義的人,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給您出張證明書。這件事跟您不相干,他們會保護那個瓦羅亞,一直到給殺死為止。您,我要交給您的是那個年輕人。”
“哪個年輕人?”
“剛離開這兒的那個;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走了,弄清楚他是不是敵人派來的密探。”
“夫人,”梅納維爾說,“我遵命。”
他走到陽臺邊,稍稍開啟百葉窗,把頭探出去想看看外面。
“哦!夜色真黑!”他說。
“好夜色,好極了,”公爵夫人說;“愈黑愈好;這樣,您就大著膽子去幹吧,我的從長。”
“是,不過我們將什麼也看不見,夫人,然而對您說來重要的是得看見。”
“天主保護我們的利益,他為我們看見一切,梅納維爾。”
梅納維爾,至少我們可以這樣相信,並不像德·蒙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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