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希科問。
“最後,為了不至於功虧一簣,我吩咐他們增加一次操練,我想這樣一來就可以把反抗的七頭蛇徹底打垮了:聖詩上提到過這個,您也知道;等一等!Cabis poriabis diagonem.啊!見鬼,您這方面太懂啦!”
“Proculcabis draconem,”希科一邊說,一邊給院長斟酒。
“Draeonem,正是它,妙極了!說到龍,您倒吃吃這鰻魚看,很辣很辣,好吃極了!”
“謝謝,我喘不過氣來了;不過請您往下說,往下說。”
“說什麼?”
“您的怪事。”
“什麼怪事?我想不起來了。”
“就是您想讓學者去分析的那柱怪事。”
“啊!對,我想起來了,好。”
“我聽著呢。”
“我吩咐當晚操練一次,我預計我會看到這些傢伙一個個都精疲力盡,臉色蒼白,渾身冒汗,我還準備好了一篇極妙的講道,題目“吃我麵包的人’。”
“光吃麵包的,”希科說。
“一點不錯,光吃麵包的,”戈朗弗洛拉開他那健壯的上下頜,大聲笑著,嚷道。“我盤算著怎麼玩弄詞句,大做文章,事先就整個兒笑了一個鐘頭,可等我到了庭院裡,只見面前是一群生氣勃勃、有力的棒小夥子,他們像蚱蜢似地蹦來跳去。同時我還有一種幻覺,可真想向學者請教是怎麼回事。”
“咱們來瞧瞧這幻覺。”
“他們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兒,一法裡外都聞得到。”
“酒味兒!這麼說博羅梅兄弟對您是陽奉陰違了?”
“啊!我對博羅梅是信得過的,”戈郎弗洛嚷起來,“他是盲目服從的化身:假如我要博羅梅兄弟用火自焚,他會立刻去找火刑具,把火堆燒起來。”
“真是太不會看人啦,”希科搔搔鼻子說,“我絲毫也沒有這種印象。”
“那很可能,不過我,我瞭解我的博羅梅,你看,就跟我瞭解你一樣,親愛的希科,”莫德斯特說,他因為醉了,所以變得很溫情。
”你說身上有酒味兒?”
“博羅梅?”
“不,你的那些修士們。”
“酒味兒重得就像酒桶,還不說他們一個個臉都紅得像螯蝦似的;我把博羅梅叫來罵了一頓。”
“好!”
“啊!我,我才不麻痺呢。”
“他怎麼回答?”
“等等,他的回答微妙得很。”
“我想也會如此。”
“他回答說,強烈的慾望所產生的效果,跟慾望得到滿足以後所產生的效果完全一樣。”?
“啊!啊!”希科說:“正如你說的,確實微妙得很,他媽的!你的博羅梅真是厲害;他的鼻子怎麼會那麼削,嘴唇怎麼會那麼薄,我現在不再感到驚奇了;他的話叫你信服了?”
“完完全全信服,換了你也會信服的;對啦,你走過來點,我已經不能動了,一動就頭昏。”
希科走過去。
戈朗弗洛把他的大手掌彎成一隻聽筒,罩在希科的耳朵上。
“怎麼回事?”希科問。
“等等,我幾句活就能跟你說請楚。你還記得我們年輕的時候嗎,希科?”
“記得。”
“那時候血管裡的血在沸騰……心裡的慾望說出來會叫人臉紅……”
“院長!院長!”純潔的希科說。
“這些話是博羅梅說的,我認為他很有道理;有時候,慾望不也能產生觀實的幻象嗎?”
希科不禁放聲大笑,笑得放滿酒瓶的桌子像海船甲板似的直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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