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5 頁)
“是的。大人,改了名字,也換掉了制服;他叫博羅梅,是雅各賓修道士。”
“博羅維爾,雅各賓修道士!”
“是的,大人。”
“他幹嗎去當雅各賓修道士?魔鬼要是從他的頭巾下面認出他來,準得哈哈大笑。”
“他幹嗎去當雅各賓修道士嗎?”
公爵夫人朝梅納維爾做個手勢。
“您以後會知道的,”梅納維爾繼續說。“那是我們的秘密,大人;暫且讓我們聽聽博羅維爾隊長或者博羅梅兄弟,隨您願意怎麼說,來說些什麼吧。”
“好吧,何況他這麼來使我感到很不安,”德·蒙龐西埃夫人說。
“我得承認,我也一樣,”梅納維爾說。
“那就別再耽擱了,馬上把他帶來,”公爵夫人說。
至於公爵,他躊躇不決,既想聽聽這位信使說些什麼,又怕錯過了跟情婦的幽會時間。?
他瞧瞧門口又瞧瞧鍾。
門開了,鍾也敲十一點了。
“啊!博羅維爾,”公爵說,儘管他有點心情不佳,還是禁不住笑了起來,“瞧您這身打扮,我的朋友。”
“大人,”隊長說,“其實我穿著這件鬼袍子也好生不自在;可是活雖這麼說,該做的事總得去做,就像老德·吉茲先生說的。”
“不管怎樣,總不是我把您塞進這件長袍裡去的,博羅維爾,”公爵說;“所以請別對我懷恨在心。”
“不,大人,那是公爵夫人做的;但我既然是為她效勞的,我就不會怪她。
“好,謝謝,隊長;現在,怎麼樣,您這麼晚來要跟我們說什麼呀?”
“是一些可惜我沒能早些來告訴您的事,大人,因為整個隱修院把我給纏住了。”
“嗯,現在,您說吧。”
“公爵先生,”博羅維爾說,“國王發兵援救德·安茹公爵先生了。”
“啊!”馬延說,“這個老調咱們早就聽熟了:他們唱了三年了。”
“啊!是的,可是這一次,大人,我給您帶來的訊息是絕對可靠的。”
“唔!”馬延說,頭部做了一個動作,猶如一匹馬直立起來時那樣,“絕對可靠?”
“就在今天,也就是說昨天夜裡,清晨兩點鐘的時候,德·儒瓦約茲先生動身到魯昂去了。他走海路到第厄普,再帶三千人去安特衛普。”
“啊!啊!”公爵說;“這是誰告訴您的,博羅維爾?”
“一個親自動身去納瓦拉的人,大人。”
“去納瓦拉!到亨利那兒去?”
“是的,大人。”
“他代表誰到亨利那兒去?”
“代表國王,是的,大人,他代表國王並且帶著一封國王的信。”
“這個人是誰?”
“他叫羅貝爾·布里凱。”
“還有呢?”
“他是戈朗弗洛長老的一個熟朋友。”
“戈期弗洛的熟朋友?”
“他們彼此用‘你’相稱。”
“國王的使臣?”
“這一點,我有絕對把握:他從隱修院派人去盧佛宮取一封國書,是我們的一個修士去跑的差。”
“這個修士呢?”
“是我們的一個年輕士兵,雅克·克萊芒,正是您注意過的那個人,公爵夫人。”
“他沒把這封信交給您?”馬延說;“這個笨蛋!”
“大人,國王沒把信給他;他把信給了他手下的人帶去給信使。”
“得把這封信弄到手,該死的!”
“一定得弄到手,”公爵夫人說。
“您怎麼沒想到這一點?”梅納維爾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