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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見任何食堂的工作人員,清清冷冷的一樓。上了二樓,不似一樓冷清,倒是有一個視窗開著,暫時還沒有香味飄出來。二三樓是躍層結構,江聲領著二人繼續往上走,二三十個臺階很快就走完,一上三樓就看到一個清寥的身影背對著坐在十來米開外的地方,穿著黑色的上衣,半長的頭髮零散地披在身後,左手手臂空落落地垂著,右手拿著酒杯,江聲的師父正在自斟自飲。
三樓是職工食堂,桌椅是四方的木質小桌,漆成紅色,同樣打掃得很乾淨,乾淨到毫無油汙的檯面上已經落了淺淺的一層灰,因為太長時間沒有人來了,打掃乾淨的桌椅都已經寂寞地落上了灰塵。
十幾米而已,就像是上來的二三十個臺階一樣,不一會兒就走完了,距離已經拉近到他們能夠看到江聲師父的側顏。
&ldo;姜寧彥!&rdo;又一個姜寧彥,這是秦和宜他們見到的第四個,已經知道的第五個&ldo;姜寧彥&rdo;。
這個姜寧彥約莫五十歲以上的年紀,縱使一臉短而鐵青的絡腮鬍子和滿面的寂寥滄桑,已經見過好幾個姜寧彥,對那張臉很熟悉的秦和宜和童修也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確切的說是這張臉。
姜寧彥側頭,露出另外半張臉上的坑坑窪窪,布滿了圓點狀的傷疤,像是被挖球勺給挖了肉一樣,那半張臉上眼睛也沒有了,只留下一個猙獰的疤痕。再看,被頭髮遮擋住的本來是耳朵的地方,也沒有了耳廓,兩隻都沒有。
&ldo;請坐。&rdo;姜寧彥的聲音沙啞而粗糲,像是被磨砂紙狠狠地折磨過聲帶。
坐下的秦和宜注意到姜寧彥握著酒杯的手,酒杯被三根布滿傷痕的手指抓著,他缺了兩個手指。和殘缺的身體一樣,這個姜寧彥的精神狀態也很糟糕,頹廢垂敗,就似一棵被抽乾了生命力勉強活著的樹,也因為汲取不到營養,快要死去了。
這是他們見到的最悽慘的姜寧彥,江洋的朋友儒雅端方,聽起來是在週遊世界,活得瀟灑;小道士年輕活力,接受了良好的教育,還有疼愛他的師父;木偶師同樣是孤兒出生,早早在社會上打拼、爭出路,但也活得有自由潤。
&ldo;你怎麼了?&rdo;說起來,他們和&ldo;姜寧彥&rdo;已經算是熟人了,從純血巫族人到不同的分身,這個名字出現得太多太多、這張相似的臉也見到了許多,忍不住就以熟人的口吻問了起來。問完了才驚覺面前這個姜寧彥和自己並不熟悉,秦和宜連忙補充,&ldo;抱歉,是我唐突了。&rdo;
姜寧彥搖頭,&ldo;沒什麼。&rdo;幹掉了杯中的酒,他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是超市裡面最便宜的那種白酒,度數很高、味道略沖,都懷疑是酒精直接兌了水加香精勾兌出來的,姜寧彥卻一杯接著一杯喝著,500l的酒很快就見底了。他彎下腰從放在腳邊常年不離身的黑色行李袋內又拿出了一瓶,瓶子夾在兩腿中間,只有三根手指的手用力的拔著瓶蓋,半天都沒有弄下來。
姜寧彥正要上牙咬時,在一邊的就江聲看不下去了,&ldo;師父我來弄。&rdo;
姜寧彥&ldo;嗯&rdo;了一下拒絕,上手上牙折騰了一番功夫,惱怒地想要砸了&ldo;不聽話&rdo;的酒瓶,江聲連忙接住,&ldo;師父,我來。&rdo;
這回,姜寧彥鬆手了,等待酒上來的時候,他坐立不安、神情焦躁,忍不住咬著自己的下唇,本來就傷痕累累的下唇又破了皮,有鮮血流了出來。秦和宜注意到,流出來的鮮血無論是顏色還是味道都不對,不是巫族血脈應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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