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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
楊揚聳了聳肩,掃了眼紀安。
紀安坐在那裡,也掃了眼楊揚。
楊揚見到紀安看她,衝紀安壞壞一笑,把身子湊到紀安的身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你最好上進點,別讓我們失望,你要是敢讓緘緘丟臉或者是對不起她,我們饒不了你。”
一股怒氣直衝紀安的胸腔,楊揚只不過是蕭言緘的朋友而已,憑什麼、有什麼權利來對她說三道四。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就朝楊揚的頭上砸了過去。
“紀安!”蕭言緘一聲驚呼,眼看玻璃杯就要落到楊揚的頭上。但在觸及楊揚額頭的那一刻,楊揚的手一撈,抓住紀安的手,用力一按,就把紀安的手重重地按在桌子上,撞得“碰”地一聲響,玻璃杯從紀安的手中脫落掉在地上,“咣”地摔成碎片。
紀安被楊揚按住的手腕像被鋼圈箍住似的生疼,疼得她倒吸口冷氣,額頭上浮起一排密汗。她瞪了眼一臉輕蔑地瞅著她的楊揚,更覺氣憤難當,她一咬牙,眼睛在楊揚的身上掃了下,跟著猛地一抬腿,從桌子底下踢向楊揚,朝著楊揚小腿的方向狠踢了一腳。
楊揚被紀安踢了一腳,原本打算放開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下去。
紀安吃痛,緊咬住嘴唇,憑著剛才踢楊揚的那一腳探到楊揚的腿所放的位置,用力地抬起腳,對著楊揚的腳尖就踩了下去,中個正著,她死死地咬住牙齒,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到腳下用力地踩楊揚的腳尖。
楊揚的小腳趾被紀安的厚底休閒皮鞋踩中,也疼得她吸了口冷氣,壓紀安的手壓得更用力了,疼得紀安臉都憋紅了。
蕭言緘站在邊上看著這動起手來的兩人,又掃了眼餐廳裡的其他人,那些人的注意力全被玻璃杯摔碎的聲音引來,瞠目結舌地看著這較勁的兩人。蕭言緘微慍,提起包就朝門口走去。她走到櫃檯前,取了自己的卡,頭也不回就朝外走。
驚覺到蕭言緘的離開,楊揚和紀安才同時驚醒,趕緊撒手追了出去。
楊揚跑到門外,追到蕭言緘的身邊,若無其事地說,“我跟小孩子開玩笑呢。”她跺了跺腳,小腳趾頭抵在地上磨了磨,心想,這個紀安可真狠,把她的小腳趾踩到痛到麻木了。
楊揚的那點小動作哪裡躲得過蕭言緘的眼神,她向下瞥了眼,就看見楊揚的這擦得油亮的皮鞋上面出現一個大大的凹印,上面清晰地印了個鞋底印。她用膝蓋頭想都知道這是誰幹的好事。扭過頭,就見到紀安面無表情地站在她的身邊,雙手背在身後。她退了步,朝紀安的身後瞄了眼,只見紀安的右手按在左手手腕上拼命揉。
蕭言緘又掃了眼楊揚,再掃了眼紀安,調頭就朝停車場走去。
紀安悶著頭,跟在蕭言緘的左側,不落一步。
楊揚在蕭言緘的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在她的邊上,是蕭言緘的兩個保鏢。
紀安一見蕭言緘把車門開啟,她也快速開啟副駕位的車門,坐在副駕位上,繫上安全帶,抓住扶手。
蕭言緘一轟油門,就駛了出去,速度開得極快,驚得紀安牢牢地抓住扶手,不過,很快看到前面有交警,蕭言緘就把車速降了下來。她冷冷地掃了眼紀安,視線從紀安的左手手腕上掃過,臉更冷了。
紀安把左手挪到身後,夾在後背與車椅靠背之間,仍然毫無表情地向著前方,眼珠子偶爾朝蕭言緘那邊瞟一下看女王陛下的動靜。
車子裡的氣氛冷極了。
紀安有點抗不住這冷壓,把車窗搖了下來,然後從倒車鏡中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跟在後面,那法拉利的蓬子被放了下去,很拉風的敞在風中。車上坐的赦然是那個不要臉的楊揚。紀安暗惱,心想,要不是這個楊揚來找事,女王陛下現在也不會這麼生氣,她把手伸到窗外,對著楊揚豎了下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