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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眾人唏噓,鄭王最先反應過來,「同是朱姓子孫,臣也願為國盡力。」好事豈能讓寧王全佔了。
鉅富谷王也只得硬著頭皮表態,「臣也願意將……一年賦稅上交朝廷。」江南的一年賦稅可以讓朝廷吃飽兩年,這個功勞不小,皇上似乎很是滿意。
因寧王幾句話,朝廷得了無數錢財。皇上示意其起身,寧王也不推辭,「謝皇上!」他起身後看了一眼身邊的鄭王,再看了一眼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鄭王目光緊緊鎖住寧王,然後也豁然出列,「皇上,臣不才,除了擁有皇上御賜的一點藩地外,還有點軍馬,若兵部不棄,也可為我大明對戰瓦剌。」
群臣詫異,鄭王居然肯出錢出兵助朝廷,這真是今年第一樁奇聞大事,紛紛議論。
皇上十分滿意欣慰,當即對鄭王大加讚賞,朝會終於有了定奪,佔了半壁江山的四王心思各異的獻出藩地錢財軍馬,即日按朝廷徵召命令,分步有序北上抗擊。
遼王率領親衛準備出城回藩地,鄭王,谷王和韓王登門拜訪,四人坐在客廳揮退了所有外人。
「瓦剌龜縮了幾年了,怎麼今年突然上門來找事,本王真是倒黴,」遼王懊惱搖頭。
「怕是有人攛掇的吧?」韓王隨便一猜。
「能有誰啊?」遼王給客人每人滿上了美酒。
「誰得益就是誰?」韓王喝了一杯,馬上被遼王翻了個白眼。
「今日朝中,你我既損失錢財又要損失人馬,真是便宜了皇上和朝廷了。」谷王噴噴不平,「皇上該不會是知道了我們的那些……」那些斂財剝削的財富。
「不止是朝廷,恐怕還有寧王。」鄭王內心憤憤,「這分明是他一手挑起的,說不定還是他和皇上勾結唱的一齣好戲。你看他和太子走的多近。」
「那你明知是圈套,還答應出錢出力。」韓王不解。
「今天那種局面,你能逃得掉?如果稍有遲疑不表示忠心,皇上下一個下手物件就是你,你忘了剛被廢掉的豫王和陳王了?」鄭王挑眉。
「我們又不是薄弱的豫王陳王,任由朝廷宰割,朝廷有能耐對付我們全部人麼。」谷王非常不屑。
「朝廷如今大事皆有太子做主,皇上只是從旁指點,太子鋒芒未露,不要大意。還有寧王,皇上現在對他非常倚重,一旦日後太子登基,怕也是會繼續優待他,來借力打壓我們。如果有機會,一定不能放過寧王。」鄭王並非草包,否則朝廷也不會有四王之優,太子雖然年輕,歷練不足,其心不顯,但鄭王肯定他絕不會甘心做一個懦弱守成者。
「反正只要鄭王你挺住,我們就有主心骨,才能結盟壯大,不然就被朝廷削乾淨了。」谷王一向依附鄭王,才能在江南專心過窮奢極欲的日子,四王明白與朝廷對立已成定局,只是不停博弈,此消彼長間一旦有異變,那麼一方就有滅頂之災。
「對!」
「對!」
錦衣衛紀榮在東宮匯報太子,「四王在遼王府中做客,夜半才散,遼王今日已動身回封地去處理瓦剌進犯了。」
「鄭王呢?」太子正在臨帖。
「鄭王也準備出發回封地,不日應該啟程。這兩日豫王和陳王也去他府中拜會。」
這一本春江花月夜快臨摹完了,只在最後兩句,太子懸肘握筆,黑墨隨著自己的執筆於紙面縱情的宣洩。
本朝有制,藩王無皇命不得隨意離開封地,結束了正月年節朝覲的藩王們就要出京,只是寧王,鄭王,谷王,韓王,因為要上繳賦稅軍馬以報效朝廷,所以延遲出發,尚留京中。
父皇真是太厲害了,那日錦衣衛從寧王府中搜來的書信帳冊,不僅將寧王的江西藩地情況悉數掌握,連寧王蒐集得來的鄭王等其他藩王的家底也被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