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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向來衣著考究,風度翩翩,今天眼前這位,白色寢衣在內,只披了一件外袍,蓋不住部分鎖骨和胸前肌膚,一頭長髮隨意系在腦後,額旁臉頰邊散著幾縷髮絲,怎麼看都過於……風情和……撩撥。
紀榮看清了寧王不善的表情,縮了縮脖子,露出了少有的膽怯,這時空中濃雲散開,一輪細眉彎月露出,借著微弱的光線,寧王掃了一眼遠處正在自己府邸翻牆的人影,「紀榮,晚上做客不走正門,不遞拜帖,究竟為何。」這語氣紀榮聽著跟皇上示威一模一樣,不急不慢卻是內藏怒意。
「誒……小的見過王爺,小的只是借道,王爺行個方便,小的便回去回了任務。」
「哼,」寧王冷笑一聲,紀榮內心在咆哮,王爺你就別笑了,你越笑越是恐怖,我還等著回宮復命呢,還沒等紀榮腹誹完,一記掌風朝自己面門劈來,身經百戰的紀榮本能的一個閃躲,勘勘避開了奪命的狠毒一招。
寧王出手更狠,即使錦衣衛也不得隨意出入自己府邸。紀榮連連出手應對,卸開了寧王一次次的進攻,兩人電光火石間已過了數招,寧王看準了紀榮的一個破綻,再次一個抬腿想要直踹他腹中,突然覺得渾身脫力,一個重心不穩朝前栽去,紀榮右手握拳已經出力,直指寧王心口,寧王本能的閉上了雙眼無力避開,只得深深受這重擊,紀榮察覺到了寧王的異樣,卻來不及收手,頓時感慨自己將會謀殺親王不得好死,夜空中又一身影閃現,足尖一點,將功力舒展到極致,從十步以外飛來,抱住了寧王的腰身,力氣太大,兩人一起從屋頂墜下,來人抱緊寧王,在空中旋了一週,勉強落地,踉蹌了幾步才站穩,此刻子時已到,禮花自皇宮方向齊齊升空,萬花綻放,點亮了夜空,一瞬間亮如白晝,每個人的面容和表情都照的雪亮。
「皇叔……」太子低聲叫道,帶著莫名的委屈,身上還穿著剛才宴席上沒來得及換下的華服。
寧王掙脫了太子禁錮自己的雙手,「見過殿下。」他理了理衣襟,並不打算行禮,「所來何事,怠慢不周。」寧王站穩了,邊說邊轉身逐客,誰知腳下又一個踉蹌,被太子一把扶住了手臂。紀榮還在屋頂,覺得自己萬幸脫身了。
「殿下有事?」寧王這次已經使不上力掙脫,臉色陰鷙,不僅因為心情,也因為天冷,「有事的話明日宮中再說。」
「皇叔……」太子覺察到四周有無數雙眼睛,心一橫,將面前人連抱帶抗進了寢室,朱欽連忙退出。
寧王的寢室比太子想像的要素淨,但也是裝修的細緻,桌案,床榻等皆是名貴木材,細微處是奢華,這就是皇叔每日休憩起居之地,太子細細打量,內室溫暖,太子放開了寧王,但是保持著咫尺的距離,「皇叔……我不信那些流言蜚語。」寧王跌坐在床榻上,捏了捏兩側太陽穴,「所以,殿下派錦衣衛密探我王府?」太子一時沒有靠近,看見桌上花燭快要燃盡,連忙再點燃了一旁的幾支,屋內頓時明亮起來,夜色下寧王陰冷寒意的臉上恢復了光彩和柔潤。
「皇叔為國事操勞了,好好休息吧。」太子目光堅定的走向寧王,站定,身形在寧王眼前投下一片陰影,「我相信皇叔不會背叛我,」
「所以,殿下要趁我力竭時,搜遍王府,或是殿下要我如何自證忠奸?」寧王咬牙,好你個太子,竟然在剛才敬的酒裡做文章。
太子彎腰,直視寧王,只是重複,「皇叔,不要背叛我。」
寧王不想再理,伸手想推開他,卻發現他根本不動,「殿下如今越發優秀出眾了,連錦衣衛指揮使都不必知會皇上,就可以親自為你出動。」
「皇叔不要挑我錯處了。」寧王這一年與太子親近,屢屢施攻心計策,對他親切溫和,哪有此時的疏離淡漠和憎惡,太子感受到極大的反差,一時也氣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