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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出口，便沒了收回的餘地。龍祁鈺眉頭一擰，隨即深深看向他，重複道：&ldo;你要的是什麼？&rdo;

沈容和神色微凜，蹙眉盯著龍祁鈺。

遲遲沒有得到答覆，龍祁鈺薄唇微抿，斟酌片刻，方道：&ldo;你為右相效力，是否……有難言之眼？若是這樣……&rdo;

眸底漾開淺淺的漣漪，沈容和忽地打斷他：&ldo;若是這樣，又如何？&rdo;

&ldo;若是這樣，只要你說出來，不論什麼……我都為你辦到！&rdo;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的字唇齒見溢位，仿若誓言。

&ldo;無論什麼麼？&rdo;他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淡笑著問道。

龍祁鈺一愣，旋即，幾乎是想也未想就應道：&ldo;是！&rdo;

堅定的話語自耳畔掠過，字字珠璣，銘刻在心。

沈容和不禁有片刻的恍惚。

但，也只是這樣而已。

眉兒喜兒兩人不知何時出去了，整間客房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四周靜得出奇，只聞落雨敲打窗欞的響動。沈容和依舊一手支著額角斜倚軟榻，龍祁鈺定定地盯視著他，眼見著他微微啟唇，似想要說什麼，卻又很快抿緊了唇。

&ldo;世子殿下，你真會開玩笑。&rdo;就在龍祁鈺以為沈容和不會再說話，卻聽他忽地出聲。

&ldo;我沒有開玩笑，我是‐‐&rdo;

沈容和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清冽的笑聲在房中顯得格外清晰，龍祁鈺不禁皺緊了眉，有些憤怒被他打斷話題。

沈容和彷彿沒有察覺他的不悅，手指懶懶卷著鬢角散下的一律發，斜睨著龍祁鈺，眸底一片幽深，淡然笑道：&ldo;時辰不早了。&rdo;說罷他起身便走，全然不顧龍祁鈺神色黯淡。

&ldo;沈容和你……&rdo;

&ldo;明日一早就要進城，世子還是早早歇息吧。&rdo;

眼看著沈容和就要出去，全然不顧他的反應，龍祁鈺心中騰地冒出一股怒火，幾步上前就拽住沈容和的衣袖，低吼道：&ldo;你站住！&rdo;

沈容和偏頭睇他一眼。&ldo;做什麼？&rdo;

他眼睛一片漆黑，深不見底，平靜得讓人渾身發冷。

抓住他袖口的手微微一顫，龍祁鈺忽然覺得所有憤怒都在不知不覺中被他那一眼化解了，心底只剩大片大片的冷意。

&ldo;你……你當真沒有其他話想說了麼！&rdo;深深吸一口氣，龍祁鈺不敢置信地問道。

&ldo;我還有什麼話要說？&rdo;沈容和挑眉反問道。&ldo;還是說，世子殿下，你想要我說出什麼樣的話。&rdo;

心中的怒火愈盛，龍祁鈺不禁低吼一聲：&ldo;沈容和！&rdo;

後者卻對他即將噴薄爆發的怒氣渾然不覺，自顧自地說下去：&ldo;恐怕沈某要讓世子殿下失望了，我為右相大人效力並無難言之隱，更不是不情願。&rdo;

&ldo;那你說，你是為了什麼？&rdo;龍祁鈺努力壓下怒氣。

話音剛落，龍祁鈺就後悔了。聽見他的話，沈容和似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微微眯起眸子，揚唇道：&ldo;人生在世，求的不過就是功名利祿。&rdo;

攥住他衣袖的手緩緩收緊，龍祁鈺沉聲道：&ldo;右相可以給你的權利，我一樣可以給你，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