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3/4 頁)

勾了勾，垂眸繼續喝茶。

&ldo;公子&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眉兒抱著沈容和的胳膊晃了晃，沈容和睇他一眼，示意他安靜。

眉兒看看站在門口不肯進去的沈容和，再看看裡面正怡然自得喝茶的秦觀，翻了翻白眼，嘆息蹲在門口數地上的兩隻螞蟻。

屋子一時靜了下來。

沈容和僵持著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眉兒抱著膝蓋看那兩隻螞蟻搬家，看著看著眼睛就閉上了，依靠在門框上睡得迷迷糊糊。

&ldo;沈大人，你今夜難道就這樣在門口站一宿。&rdo;秦觀倏地出聲。

沈容和背脊一僵，卻又不得不進去，看看眉兒，再看看房中那張唯一的床榻，最後在秦觀對面坐下。

秦觀狀似訝然，挑眉睇他一眼。

&ldo;秦大人儘管休息。&rdo;沈容和淡淡的說道。

秦觀似是笑了笑，卻沒有動。

兩人相對而坐，垂眸低著頭，各懷心思。

周遭只聽得見外面淅淅瀝瀝的雨點聲，還有蠟燭燃燒的噼啪聲，屋子裡安靜得沈容和幾乎要闔眸睡過去，秦觀沉悅的聲音倏然響起：&ldo;若是累了，你就去歇息吧。&rdo;

睡意登時全無，沈容和抬頭看向秦觀，他一手支著額角，一手翻動著不知從哪裡找出來的書，臉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若不是方才的確聽到他的聲音，沈容和幾乎要以為，那句話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見他僵持著沒有動作，這次秦觀抬眸凝著他，重複道：&ldo;你若是撐不住，就去休息。&rdo;

沈容和蹙了蹙眉：&ldo;你&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不等他說完，秦觀斜勾起唇角，無謂的笑道：&ldo;我還有幾本書未看完，恐怕看完就已經天亮了。&rdo;

說完又補了句：&ldo;你不必擔心我。&rdo;

鬼才擔心！沈容和在心裡冷哼一聲，表面上卻是神色不變，淡然道：&ldo;我也不累，秦大人你儘管去歇息。&rdo;

修長的手指正要翻頁，聽見他的話動作一頓，就這麼僵滯在半空中，秦觀凝眸瞧著他，嘆息一般說道：&ldo;你這性子怎地如此&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他說道一半就打住了，沒有再說下去。

沈容和揚眉道：&ldo;我性子如何？&rdo;語氣頗有些不滿。

&ldo;沒什麼。&rdo;秦觀低笑一聲，無奈地搖搖頭：&ldo;你若準備伴我看整宿的書，就讓你那小書童去床上睡覺。&rdo;

狐疑地看了他好幾眼，沈容和猶豫了半響，才走到門口拍拍眉兒的肩膀：&ldo;眉兒。&rdo;

&ldo;公子？&rdo;眉兒揉揉眼睛，望著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

&ldo;你去床上睡，在這裡會著涼的。&rdo;

&ldo;那公子你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儘管睡意朦朧，眉兒還是沒有忘掉屋中有個秦觀。

&ldo;沒事，你先去睡。&rdo;安撫的拍拍他的手，沈容和搖搖頭。

&ldo;哦。&rdo;眉兒搖搖晃晃著腳步走到床邊，脫了鞋履就爬上床，也不管外衣還穿在身上就擁著被子繼續睡。

沈容和好笑地搖搖頭，緩步走到窗邊，望著外面不斷落下的雨怔忪出神。

秦觀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