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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一聲，問道。

&ldo;不用了。&rdo;搖搖頭，沈容和垂眸在他身邊坐下。

十五歲的生辰，對他來說的確是意義重大，可惜……

對於他的拒絕沈清和早有預料，定定地看著他，不知什麼時候起，沈容和的性子越來越寡淡，彷彿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這兩年都是這般在國子監過著，從不顯山露水，斂了一切鋒芒。

他這樣從某些方面來說應當算是好事，可沈清和卻越來越憂心，到底什麼時候起，他都有些看不懂他了。

黯然嘆了一口氣，沈清和將懷中的盒子推到沈容和麵前。

沈容和詫異地看一眼他，猶豫片刻才開啟盒子，呈現在面前的是一支浮雲玉釵。玉是上等的白玉，製作極其簡單，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嘴裡隱隱有腥甜味瀰漫開來，沈清和皺了皺眉，用力將那股即將湧出的腥甜逼了回去，以拳掩唇咳嗽幾聲，方才開口：&ldo;我無法給你舉辦一場盛宴，這隻釵，就當做是你十五歲生辰的禮物罷。&rdo;

沈容和看著手中的玉釵，一陣恍惚。

除卻樣式單調簡單外，這支釵做工十分精細，倒也不失為一支好釵。可惜……他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有機會用到了

暗嘆口氣，沈容和將釵放回盒子裡，沒有再看一眼，&ldo;謝謝爹。&rdo;

沈清和怎會不知他的心思，本想說些什麼，咳嗽聲越來越重，喉頭那股溫熱不時湧上，讓他幾乎用盡了全力才勉強壓了下去。

&ldo;咳咳……&rdo;

耳邊的咳嗽聲彷彿生生壓抑著什麼，沈容和側首看去，發現沈清和臉色越來越慘澹，看上去極其虛弱，沈容和一驚，心頭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ldo;爹！&rdo;

一絲殷紅的血順著唇角流下，沈清和苦笑一聲，暗嘆，看來時候到了。

&ldo;怎麼會有血……我、我這就叫人去找大夫……眉兒！&rdo;震驚地看著他唇角流下的血，沈容和手忙腳亂想要替他擦拭，卻被他避開了，一手握住他的手腕，&ldo;容和……&rdo;

沈容和惶然對上他的視線。

沈清和凝眸看著滿臉驚慌的沈容和，嘴角挽起一抹無力的弧度，搖搖頭嘆道：&ldo;沒用的。&rdo;

沾染著血的手不住地顫抖著，沈容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極力擺出一副淡然的模樣，笑道：&ldo;我這就找大夫，不會有事的……不會……&rdo;說到最後，一口氣滯在喉頭，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他一直都知道沈清和身體不好，常常見到管家帶著大夫來府中，他問過很多次，沈清和只說是久病難愈，卻從不知道他的病竟嚴重到何重地步，更沒想過會……

&ldo;咳咳咳！&rdo;沈清和掩唇不住地咳嗽，一滴鮮血滴落在沈容和的手背，看著沈容和嘴角越來越多的血，他的心頭是從未有過的恐懼，驚慌失措地沖外面大聲喊道：&ldo;管家！管家！眉兒……&rdo;

&ldo;容和。&rdo;沈清和抬手抹去嘴角的鮮血，握著他手腕的手微微收緊，&ldo;聽我說。&rdo;

&ldo;我不要聽！你不要說……我不想聽！&rdo;沈容和驚叫著想要掙脫，卻無法動彈半分。

又是一陣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