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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所有的因果線之下，我卜算到了新的結果。&rdo;

烏夢榆一怔。

&ldo;小烏，其實這並不是第一次鎮壓破軍了吧。&rdo;

烏夢榆對著他的眼神，點了點頭。

徐知行伸出手來：&ldo;我只想知道，第一次的結局是什麼樣子的。&rdo;

烏夢榆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實話：&ldo;我在鎮壓破軍之後，就死在了往生洲，你在晏浮瑾統治五洲四海洲不久，也……&rdo;

徐知行：&ldo;辛苦了。&rdo;

劍影的光輝倒映於他眼底，白玉京的喧囂聲漸漸遠去，在天地即將歸於寂靜的時候，偏偏有什麼沸騰的東西即將衝出來。

九天誅邪陣法的最好時辰到了。

烏夢榆看見徐知行很突兀地伸出手來，停在她身前靠上一點的位置，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ldo;既然可以成功第一次，這第二次肯定也可以成功。&rdo;他說得很篤定。

陣旗驟然升起來，肅殺的氣息像波紋一樣盪開。

烏夢榆：&ldo;好。&rdo;

她向前走出幾步，忽然在原地停了停，意識到剛剛徐知行的動作……是一個沒有完成的擁抱。

&ldo;刺&rdo;&ldo;刺&rdo;‐‐

雷光一道接著一道，劈里啪啦地劈在因果道上，不斷有妖鬼從雷光裡湮滅，但與此同時又有源源不斷的鬼物從黑霧裡誕生。

白玉京的妖鬼，好像永遠也不會停息。

天地明心劍的光輝穿行過晏浮瑾的軀體，卻絲毫傷痕都沒有留下‐‐季識逍持著劍，面色平靜如水。

晏浮瑾先沉不住氣了：&ldo;你用天地明心劍?哈哈哈哈哈你忘了你曾經殺過的人了嗎，沾過累累鮮血的劍，為什麼還能出天地明心劍呢?&rdo;

他不明白，為什麼季識逍的境界比之當年在白玉京，看起來更為高深了。

明明他們一起死在了白玉京。

&ldo;你悟快慢與生死之道，可是因果之道你永遠也不會明瞭，天道庇佑的是我，這是絕不可能改變的因果!&rdo;

季識逍想起來在白玉京的那些年，他走過了無數次因果道，無數次重現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他永遠改變不了的結局，和永遠抵達不了的幻夢。

歸雪前輩大夢一覺，創&ldo;春江花月夜&rdo;之劍法，春日該有的劍法是如春曉之花般絢爛的劍法，只可惜這等劍法美麗有餘，拿來殺人太柔。

他殺過許多人，劍下亡魂不知幾何，曾以為要如春夜一樣冷，才可以使出舉世無雙的劍法。

白玉京的夜晚總是寂寥，支撐著他行屍走肉般活著的，是永不停息的恨意。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在恨什麼，只是，恨也可以連綿如春日之江，永遠沒有盡頭嗎。

&ldo;春江花月夜&rdo;的最後一式‐‐浮生若夢。

他出劍的速度不快不慢，合乎道法之韻律，這一式也在白玉京裡練過很多很多回，絕不會出錯。

每當他覺得恨的時候，就會出這一劍。

快慢終有盡時，生死不可逆轉，在盡頭的盡頭，只能窺得一絲往昔幻夢。如此鋒利的&ldo;春江花月夜&rdo;之劍法，最後一招竟然呈現出一種殘酷的溫柔來。

劍鋒穿過晏浮瑾的身軀，即使是這樣洞穿了，好像也沒有對他造成一絲傷害。

白姝頤適時地丟擲了千千結，笛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