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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裡面,安託萬說完話後,就一直等著安娜繼續安慰它,可是它豎著耳朵等了很久,都等不到門外的聲音了。
門外一片死寂,它聞到安娜就在門外,也聽不到安娜離開的腳步聲,可是她為什麼不說話呢?
它臉上的憤憤不平一點一點地消失,等待很久後,它忍不住望向角落裡的木頭兒子。
那個照著它的心意在面壁思過的兒子,如今又照著它無聲的心意轉過身,用空洞的眼神看著它。
木頭兒子不用安託萬提問,因為光是看著安託萬的眼神,就知道安託萬想要什麼答案了。
那與安託萬神似的嘴巴張開了,無聲地說道:
【她不愛你了。】
安託萬緊盯著它的嘴巴,看著這章嘴說完這句話後,又重複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安託萬的心一點點地揪起,眼睛越來越紅。
房間內,那個木頭兒子的身體僵硬,說話時更是僵硬,可是那和安託萬非常相似的面孔,讓安託萬恍惚覺得,那是它自己在對它自己說:
【她不愛你了。】
眼淚忽然輕易地就掉了下來。
它是野獸,痛了就會哭,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像人類一樣遮遮掩掩,何況這裡沒有安娜,它可以放肆哭。
然而門外的世界還是那樣寂靜,像極了它被科茲莫的手下捉住那天,那扇到它死前都沒有回應的門。
它忽然有種衝動,想要跑去開門,讓安娜看看它現在的臉色,看看她是不是還會無動於衷。可是身體動彈不得,它哪怕覺得安娜應該還是愛它的,它也不敢開啟那扇門。
它到底該怎麼對待這個伴侶呢?為什麼有時覺得她是愛它的,有時又那麼害怕失去?患得患失的結果,最終是讓它只能憋著聲音哭。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安娜在麻木地等待安託萬氣消,安託萬則是渴望安娜的動靜,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動靜也行。
最終安託萬還是沒有動,但牽連著它的心意的木頭兒子站了起來,在安託萬怔怔的目光中,它堅定地走向門口,可是當準備開門的時候,門外居然傳來了動靜,那是安娜在敲門。
木頭兒子呆了呆,正遲鈍地準備有下一步動靜,也就是開門的時候,它忽然被一雙大手抓起,並且粗魯地推到角落去了,甚至還被這雙大手的主人踹了一腳,好讓它離開得更遠。
木頭兒子艱難地站穩,仔細一看,是它名義上的父親,實際上的製造者——安託萬。
安託萬得到了心心念唸的回應,忽然態度就端了起來,忘記了自己剛剛是怎麼渴求安娜主動的,屏聲靜氣地等安娜說話。
安娜在門外悶悶地說道:「我現在想清楚了,我的確做得不對,你開門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安託萬嘴角勾了勾,眼睛明明還帶著淚痕,可是卻嘴硬道:「我不想開門。」
它確定了,安娜的確深愛著它,之前她不理它,估計只是她父親去世,她太過傷心了才會這樣。
可是下一秒,它的嘴角的笑意就僵硬了,因為它聽到安娜說:「我的確不夠特別地愛你……」
它難以置信地立刻開啟房門,眼淚都忘記抹了,猩紅的閃著微光的雙眼鎖定安娜,它陰森森地說道:「你再說一遍?」
它氣勢不對,安娜感覺抱住了它的腰部,安慰道:「我沒說完。」
「說沒說完有區別嗎?」安託萬眼睛更紅了,氣得很想推開安娜,可是雙手抓住她的兩個手臂,又沒有推開她。
安娜趕緊說:「我的意思是雖然不夠特別愛,但是也已經有愛了,你懂嗎?你也不是完美的特別愛我的,不是嗎?這種事情很難有人做到……」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它氣得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