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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問，&ldo;段滄瀾，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rdo;

這真是一個有前科的問題。

蛟龍大度的準了，&ldo;你問。&rdo;問也不一定回答你。

這條經常在海面上興風作浪的邪惡蛟龍如此想到。

斐秋問，&ldo;鐘鼓山是什麼地方？&rdo;

蛟龍甩尾巴，有點不高興，&ldo;鐘鼓山就是鐘鼓山。&rdo;

斐秋用力的摳它的鱗片，&ldo;我問的不是這個！&rdo;

&ldo;那你想問什麼？&rdo;蛟龍背上有點癢。

斐秋垂下頭，他對段滄瀾輕聲開口，&ldo;……經文帝臺之漿，藝文類聚卷八引漿下有水字，太平御覽卷五九同。中次七經休與之山有帝臺之棋，為帝臺所以禱百神者；又有鼓鍾之山，為帝臺所以觴百神者，則帝臺者，蓋治理一方之小天帝……&rdo;

段滄瀾靜靜的聽著，替他說完下半句，&ldo;猶人間徐偃王之類是也。&rdo;

斐秋，&ldo;我有沒有說錯？&rdo;

何止沒有說錯，說的簡直太對了。

蛟龍心底輕輕一嘆。

作者有話要說：

《山海經》袁珂案：經文帝臺之漿，藝文類聚卷八引漿下有水字，太平御覽卷五九同。中次七經休與之山有帝臺之棋，為帝臺所以禱百神者；又有鼓鍾之山，為帝臺所以觴百神者，則帝臺者，蓋治理一方之小天帝，猶人間徐偃王之類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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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的來歷不明

這個人類這麼聰明，又怎麼會沒有從他隻言片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斐秋以為自己只是遵守約定來見段滄瀾一次，順便來蛟墓一趟，沒想到兜兜轉轉，以往那個人輕描淡寫隻字不提的過往，就這麼攤開在他眼皮底下。

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恍然大悟的複雜情感湧上心頭，似乎早在很多年前，段滄瀾就告訴了他答案，只是他不夠聰明，猜不透那個一貫凝眉冷目的人。

蛟龍沒有說話，斐秋破天荒的沉默下來。

他抬手想摸摸袖子裡的葉子，想找個人感嘆記憶不全的段滄瀾，卻在觸及袖口時猛地反應過來。

葉子被他放到了水塘上，他沒有帶它下來。

除了大地上白霧縈繞，前方還是一片黑暗，那些白霧從蛟龍和斐秋的身軀穿過，留下流雲般的霧卷。

時間像過去了半盞茶的功夫，幽幽星火從高空下的平原上升了起來，像螢火蟲一樣遍佈東倉，漂亮的炫目。

蛟龍目不斜視，只關心自己背上的年輕人類。

&ldo;現在的鐘鼓山，只是一堆碎石而已。&rdo;它騰空躍過突然出現在前方的山峰，柔軟的細鱗此時變得堅硬無比，把不小心蹭到的山體摩擦出閃電一樣的火花出來。

眼見背上的人類露出複雜的神色，他低低笑了起來，聲音直接響在斐秋耳廓裡，&ldo;失望了？你低頭看看下面的東倉，沒有一處是不比鐘鼓山好看的。&rdo;

&ldo;書上說鐘鼓山是帝臺……天帝的住所，是真的嗎？&rdo;他還在求證，並不是所有書都是寫實的。

&ldo;當然是真的。&rdo;蛟龍金色瞳孔露笑意，&ldo;除了帝臺，誰敢住在鐘鼓山上？&rdo;

&ldo;只有天帝一個人嗎？&rdo;斐秋來了興趣，趴在它腦袋旁好奇地問。

人類總會對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特別是天上和地下的事情，人類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