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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玉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冰涼的茶水入肚,腹中飢餓感更甚。
該死的楚天。
想著那個面癱臉,楚憐玉手中用力,杯子在手中捏成了渣渣,想著以後武功大成之後痛扁楚天的情景。
咳咳。
外邊響起一聲咳嗽,聽聲音像楚天那個混蛋三哥,楚憐玉手中一抖,掌中的杯子殘骸燙手一般,被他刷地扔進花叢中毀屍滅跡。
門外的人沒有停頓地走遠了,楚憐玉長籲一口氣。
好餓。
楚憐玉端坐著,想著自家無論何時都有各種零嘴吃的跟班。
不知道包子學到什麼地步了。
一個月,應該能學好吧?
楚憐玉不確定地想。
「少寨主。」
門口響起有氣無力的聲音,是包子。
「學得怎麼樣了?」
楚憐玉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扶著門搖搖欲墜的包子。
包子擺擺手,無力地走進院子,猶如七八十歲的老人,步履蹣跚,「先不說這個,少寨主,有吃的嗎?」
話音剛落,院子裡猛地寂靜了。
少頃,兩聲肚子咕嚕的叫聲同時響起,在安靜的夜晚無比清晰。
包子不可置信地抬頭,「你也沒吃晚飯?」
楚憐玉摸著不爭氣的肚子,尷尬地發火,「廚房沒送飯我怎麼吃!」
包子絕望地□□一聲,癱倒在地,哀嚎,「為什麼啊。」
楚憐玉一臉看白痴的模樣看著他,「三哥吩咐一日兩餐,你沒聽到嗎?」
包子瞬間明白,為什麼楚驚不許旁邊人給他飯吃,還美曰其名與少寨主同甘共苦了。
「少寨主,你是不是又闖禍了?」包子怨念地質問,「為什麼咱們院子會沒飯吃?」
楚憐玉斜了一眼只有半扇門的臥室,喝道,「囉嗦。不吃便不吃,男子漢大丈夫,還怕餓死嗎?」
「少寨主有辦法?」包子眼睛一亮,放佛已經聞到香噴噴的食物味道。
楚憐玉咳嗽一聲,臉轉向別處,道,「你不是最愛藏食物嗎?」
包子如遭雷擊,「你堂堂留仙寨少主,居然覬覦屬下的零嘴!」
楚憐玉腳尖一動,踢了包子一腳,「少廢話,拿出來。」
包子屈於淫威,拿出荷包,不捨地上交,「就這些了。」
楚憐玉接過來,攤開手,把荷包裡的東西倒入手中,頓住了。
三粒瓜子孤零零地躺在手心。
楚憐玉甩手扔掉瓜子,一把揪住包子的衣襟,「你耍我?」
包子嚇得大喊大叫,「沒有沒有,就剩這麼點了。我挑了一下午的水,早就餓得吃完了!」
「你說什麼?」
包子悄悄睜開眼,看著楚憐玉陰沉的臉色,又小聲重複了一遍,「我吃完了。」
「上一句。」楚憐玉不耐煩地道。
「我挑了一下午的水?」包子疑惑地重複。
楚憐玉臉黑如碳,手指捏的嘎吱作響,「讓你去學輕功,你挑了一下午的水?」
眼看著拳頭就要落下來,包子雙手捂臉,口中哇哇大叫,「是四少寨主說,主子是路痴,我又不痴,我學輕功對治好主子的路痴於事無補才不讓我學的。」
「楚驚!」楚憐玉鬆開包子的衣襟,推開門,大踏步地去了。
留下咣當落地的大門,以及心有餘悸的包子。
又要打一場了。
餓到沒有力氣爬起來的包子心想,要不要趁著亂成一團的時候,去四少寨主那裡偷些掛花糕吃呢,他已經要餓死了。化身爬行動物,艱難地往外爬著找食的包子淚流滿面,這年頭